“我好像……”兰枫有一度的哑然,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像是想要不服输地撕咬下来一块皮肉,他短而急促笑出了声,“顾总还真是自恋呢,我还没说过喜欢你吧。”
少年人的欢喜和青涩都掩藏在这灿烂阳光的笑容当中。
却是同为笑。
不见当初他脸颊浮现淡粉,耳根微红,眸中闪烁着异彩。
取而代之的眼眸碎光不在,还伴着肩膀轻微近乎毫不察觉的颤意。
或许是酒水混着头上洒下的灯光着实迷了人眼,顾钰忽而凑近,那拿着小杯的兰枫警惕得连呼吸都给忘了,就这么屏着气,把眼给瞪着。
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
眼前人比他高出半个头,他一身白衬衫黑西裤,肩宽腿长,给人一种模糊的真实感。白衬衫挽到手肘,露出的一截手臂润白又有成熟男性的线条感,他倾着身双手撑在讲桌上。
隐隐可见皮肤下的血管青筋。
正这当
没经过兰枫的允许,擅作主张夺过他手里的酒杯,顾钰眸底一片冷清,是微晃了下手中的玻璃杯子,杯壁上映衬出自己模糊的侧影,他轻哼了一声。
小抿一口,道了句:“酒很好喝。”
他们第一次搭讪方式,也是像现在一样,不过那会是炎热的夏日,跑酒厅喝杯爽口的冰酒,简直是再舒服不过的事,而眼下偏是个冬日,雪上加霜可还行。
有温过的酒,但买的人不多。
给拒绝过后的难堪,在听到顾钰若无其事的轻笑,兰枫没搞明白对方这是在唱什么戏,搞欲情故纵的把戏?
还是有钱人的新手段?
只低着个脑袋瓜子,声音轻极了,感觉有股大风就能把这个人给活生生吹跑一样:“是……灼野先生调的……”
酒自是烈酒,别听是调和了饮料的酒水,但可是由高达五十朝上的烈酒混合的。
一口,都能让酒量不好的人有上头的意思。
一路烧到胃。
顾钰有着轻微的胃病,他不习惯喝这么烈的酒,也不经常买醉,还记着几年前进医院差点出不来的情况,还得是因为贺瑾。
不告而别。
逃也似的,躲他,避他。
就因为情难自禁,抓着对方的手,说了句我喜欢你,能不能在一起的话。导致这个胆小如鼠的男人,唯恐避他不及。
这一跑就是整整五年。
有些东西断不可挑明了说,比如自己,有比如说那只蠢得无可救药的兔子。
到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觉着头又不合时宜地泛着疼,虽不明显,但隐隐作痛的苦头好生让他体验了一番。
可能是供血钱给了大脑,以至于顾钰耳尖子不受控制泛红,红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