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离鹤来讲,结婚只是从之前破旧的老小区,搬到一个高端的别墅罢了,他心里根本没自己。
结婚当天,好不容易找到两人可以说话的机会,离鹤有点紧张的问他:
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
可钟兆锦却微微皱着眉,好像在思考一道很难做的题,然后很不屑的回了句,
“什么呀?”
初中时代,离鹤对他的那种美好到纯真的感情,一直延续到现在,他发现,钟兆锦对自己的态度,只停留在当年,而自己却被这份感情牢牢的钳制住,这一钳制就是十多年。
钟兆锦当年的好,在无形中编织了一道天罗地网,成功的把自己困住,想逃都逃不掉。
他太过于耀眼,所以在两人分别后的十多年里,离鹤就像是粉丝喜欢哪个演员或者歌手一样,默默的在关注他,网上关于他的新闻有很多,身为天才医生的钟兆锦一直都是医疗界和商业界大佬所看好的后起之秀,明日之王者。
虽不像电影明星一样那么受国人们的关注,但只要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在商业和医疗界有这么个天才人物不容被忽视。
卧室里,是婚后离鹤最不想呆的房间。
今天阳光不错,离鹤换好衣服后,到楼下的落地窗前看书,一本书看了一小部分,就听到沙发那边的座机响了起来,佣人接听后,和那边的人道了句:稍等。
然后眼神中带着点犹豫,朝离鹤道,
“离先生,有您的电话。”
离鹤很惊讶,不明白谁会找自己,但转念又一想,即然和这样身份地位的人结婚,自然是有事要自己面对的,生活又怎会和从前一样?
离鹤起身到沙发那边接听了电话,不等自己开口,那边就听到了离鹤的动作,先行说道,
“是离鹤对吧。”
那女声虽好听,但那股瞧不起,听着可是很刺耳。
“你是…”
“我是夏非。”
“你找我什么事?”
听出了离鹤的不悦,她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甚的道,
“没事能找你吗?”
离鹤唇角微微有些上扬,心里暗暗苦笑道: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座上医院副总贴身秘书的位置,就这教养。
这电话打的,分明是赤裸裸的示威。
她没管离鹤叫离先生,而是直白的叫离鹤,可见她胆子多大,也更没有把离鹤当做顶头上司的爱人,而是从前那个在夜店做歌手的穷小子,一个和钟总没半点关系的穷小子。
“有事的话就直说。”离鹤淡淡的回着,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也不想分出精力和她一般见识。
“钟总和我要出差,你把他用的东西收拾好,等一下我过去那边办点事,顺道把东西带走,你快点啊,我们可没时间浪费。”说完说直接挂断电话,听声音就能感觉到,对方高傲得要命,完全像是旧社会里恶地主奴役佣人。
电话挂断后,离鹤登时觉得手上的话筒仿佛有千斤重,本就气色不好的他,现下一片惨白。
李管家从厨房出来,端出一杯鲜榨的复合果汁递到离鹤手中。
“是少爷吗?”
少爷?
离鹤当然知道李管家口中的少爷是谁,但对于这个问题他还是稍微犹豫下,道,
“算是吧。”也可以这么理解。
秘书和副总的关系好到连往家里打电话,都得要秘书,照这么看,秘书的话,就是他钟兆锦的话,二者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