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白白,说实话,我总觉得他前后判若两人。&rdo;
&ldo;其实,羲和身体还在成长,嗯,&rdo;行舒顿了下,&ldo;凤凰大多都有这么一个有些反常的转变时期。&rdo;
望舒忽然眼中一亮,&ldo;我明白了。&rdo;
简而言之,就是羲和的身体由少年进化成青年‐‐所谓更年期的重要阶段,此时情绪波动完全与本&ldo;凤&rdo;道德修养无关,一切都应归结于内分泌突发性紊乱。
而望舒则将其理解成&ldo;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rdo;,倒是意外的切中要害。
&ldo;那,还会再犯么?隔一阵子闹一回我吃不消。&rdo;她又追加道。
蛇君神秘莫测的回答,&ldo;望舒,我倒觉得长此以往,最后疯癫的必定是羲和。&rdo;
当晚吃了饭,月亮升起,一家人在院子里乘凉,蛇君举着扇子为她赶着蚊子,容月在一旁切西瓜之际,一抹白色身影飘飘荡荡落于院中。
白衣清秀少年向在场所有人行礼,还对着羲和显示额外的恭敬之意。
蛇君手下扇子不停,附在望舒耳边,&ldo;这是只仙鹤。&rdo;
她点头,充分理解。
仙使转向容月,&ldo;花公子,吉时已到。速速随我来。&rdo;
小狐狸放下菜刀,深吸口气,&ldo;望舒我走了。&rdo;
凤凰延续着他最近的靠谱路线,&ldo;容月要跟着哪位修仙?&rdo;
&ldo;真武大帝。&rdo;
望舒心说不就是那只在天界镇守北方的尚武玄武咩?
小狐狸曾与望舒有言在先,修仙之余可以下界来探望她,即使如此走的时候依旧恋恋不舍。
最终腾云驾雾归去,院子里只剩三个。
羲和咽下一杯清茶,&ldo;真武大帝啊,他果真没死心。你若不加紧,要提防千年之间就被后辈赶超。&rdo;
蛇君拈起一片西瓜,&ldo;九暄、泰平最近得了空,都说下界过来瞧瞧。&rdo;
望舒左瞧右望,不解。
羲和笑得暧昧,&ldo;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rdo;
那无处安放的板砖
行舒和望舒的恋爱进展刚停留在摸摸小手,搂搂小腰,浅吻一次不会被女方抽耳光的地步。
所以,羲和这句&ldo;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rdo;,犹如一道天雷直接劈向了望舒那颗毫无准备的小心脏:这进展也委实迅速了些。虽然她也奇怪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自己心里并不抗拒。
自我建设良久,她终于问,&ldo;公婆?还有白白你刚刚提到的那两个&lso;人名&rso;是谁?&rdo;
蛇君微凉的手指搭在她腕上,淡淡一笑。
羲和端着茶碗,看向碗中水面上粼粼明月倒影,&ldo;很快,望舒就知道了。&rdo;
凤凰君所言不虚。
他站起来,捻捻手指,凉风骤起,铺天盖地的红雾又起,笼罩后缓缓散去,视界回复清明,只见两道白色身影背月而来,纯白色衣带迎风飘舞延伸,似要割裂整个暗蓝色夜空。
这二位男子,一个高挑俊朗,一个纤细秀美,先后对着行舒和羲和颔首微笑致意,显而易见,几人关系颇为亲密。
行舒拉起望舒左手,大方介绍,&ldo;九暄,泰平,这代她叫&lso;望舒&rso;。&rdo;
唤作&ldo;九暄&rdo;的男子似乎自来稔熟,&ldo;望舒一直没什么变化。可见死心眼的不只是行舒一个。你们两个当真绝配。&rdo;
不等望舒答话,&ldo;泰平&rdo;笑靥如花,讲话细声细气,&ldo;望舒,你闻起来好香。&rdo;
望舒自打爹爹猝然撒手离去,便已做好了自己不得善终的心理准备,但并不代表当眼前雌雄莫辩的仙君直白的表达出&ldo;我想吃你&rdo;时,她也能无动于衷。
她皱眉佯怒,伸手一指,道,&ldo;通身白衣,敢情您是来吊孝的不成?&rdo;
言外之意,你是来找茬的?
话说,容月,九暄与行舒虽也白衣,但胜在衣料上有各色花纹装点,雅而不素。而泰平,如不是衣衫还算合身,根本就像随意扯了几尺白布就往身上一裹。这身打扮出门做客,万一有人忌讳,确实不妥。
再退一步说,就算是吊孝也得拿出诸葛亮哭周瑜的诚意来才有胜算,可泰平甫一见望舒,整个一个老实忠厚鲁子敬形象,不任由人家捏扁揉圆才叫没了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