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不要再哭了,嗯?”左云鹤又把人搂得紧了些,使得蒋淮的头完全落在他的肩上。两人脖颈相贴,距离很近。左云鹤能感受到对方脖颈皮肤之下因为哭泣而剧烈沸腾的脉搏。轻轻一吻落在蒋淮的侧颈。中间cissy被吵醒,睁开眼就抬爪想走到前排,被左云鹤一个眼神摄住,乖乖又趴回了原地。小动物的直觉总是灵敏的超乎想象。cissy一早能感觉出比之宠溺自己的爸爸,这个看上去更温柔的哥哥其实并没有很喜欢自己,虽然他会照顾自己,但cissy的小脑袋瓜却总叫嚣着快跑。小狗的头脑简单,自然想不清楚这样的缘由,表现出来的就是在左云鹤面前格外顺从。小狗当然不会知道,有一个词叫爱屋及乌,左云鹤对着除蒋淮之外的一切已经不具备任何感知。蒋淮的情感就是他的情感,若蒋淮喜爱,他自然不会去讨厌。左云鹤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不时轻声叫一声“宝宝。”,一手慢慢顺着蒋淮的后背,蒋淮身上这件毛衣还是旅游前左云鹤才买的,现下因为蒋淮的姿势在腰间纵起,左云鹤在拍蒋淮时顺着动作把毛衣抚平。润湿的感觉已经在脖颈处的衣襟漫开,蒋淮抽噎的动作却慢慢小了下来。小着小着,最后几乎听不见什么声音,左云鹤小心翼翼把蒋淮放回副驾驶的座椅上,帮对方把安全带记好,又用指腹拭去蒋淮脸上的泪痕。“睡吧,等下就到家了。”一路上左云鹤都尽量放慢了车速,避免急刹车的情况。蒋淮的泪水总是多而突然,却总能勾起左云鹤对他的心疼。心软脆弱的孩子才会像薄层的水珠,一戳就漏。即便蒋淮把这个归因于泪失禁,左云鹤还是不免想,蒋淮若是再心冷一些就好了,就不会这样总为他物流泪。但他也知道,蒋淮做不到那样。他之所以会被蒋淮吸引,就是因为蒋淮藏在锋利外表下深不见底的温柔,让人稍一窥见就一脚踏空,再也没法挣脱,只能生生沉溺在这名为“蒋淮”的陷阱里。左云鹤就是一脚踏空,再也生不出逃意。硬壳子下的蜜糖,总是甜得腻人些。直到车子停进了车库,蒋淮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左云鹤把人抱起,蒋淮顺着力道一歪,下巴贴上了他的胸膛。呼吸声均匀响在耳畔,行走间,蒋淮似乎睡梦里隐约有所察觉,缩了缩手,往左云鹤怀里又蹭了蹭。青色的血管攀爬在蒋淮紧闭的眼皮上,左云鹤低头在蒋淮头顶留了一吻,才帮对方脱了衣服,又把被子细致整理好才关门离开。想到什么似的合上的车门再次打开,快有成人一臂长的萨摩耶盘在后座,刚对上眼就好一通呜呜,好似委屈的不得了。不管谁看到都想抱起来好好安慰一番。可惜,偏偏撞上了个心冷的。“等下不许吵,爸爸在休息。”被遗忘在后座的cissy这才刚下了车,又被好一通威胁。虽然听不懂内容,但天生小动物的直觉还是让她汗毛竖起。cissy夹着尾巴就往自己的小窝跑,“啪嗒啪嗒”声渐行渐远,很快就一点动静就没有了,想来是躲起来了。左云鹤没在意,回身拿了毛巾沾了水带上楼。蒋淮整个人半趴在黎色的被窝里,晕开的水红盖在他的眼皮、侧颊和鼻尖,昳丽秾桃。长卷的睫毛完全伸出,在蒋淮脸上打下一排阴影。左云鹤就坐在床边,静静看了好一会儿。半晌,才如梦初醒似的,拿出手里的湿毛巾。放置的时间有些长,毛巾已经不凉了,左云鹤小心着自己盘折过久的腿,去盥洗室重又湿了毛巾拿回来。白色的毛巾折了三折,轻轻覆盖在蒋淮脸上。蒋淮睡梦中似乎感到了异样,不自在转了头。被左云鹤一手托在侧颊固定住,“不好好敷,小心明天眼肿。”嫩滑的皮肤落到手心,左云鹤再次感叹蒋淮真是世界的宠儿,这般年纪除了几处细纹再无其它。盖住了上半张脸,下班张脸自然而然就被显现出来。色彩浓丽的唇微微开口,清晰的下颌线和半突的喉结,好似在勾引。左云鹤不是个经得住蒋淮的诱引的人,他把拇指滑到蒋淮的唇上,还没用力,唇就随着动作陷下去。喉结上下滚动,左云鹤躬身,吻了上去。只是唇角轻轻的贴磨,又被那股奶甜香熏得发昏,两唇把下颌每一处都含遍,最后包住了突起的喉结。在露出的喉结侧面吸吮舔舐,左云鹤蓦地生出一种自己拥有了蒋淮的错觉。黎色的被子因为左云鹤堪称冒犯的举动一角卷起,左云鹤欲盖弥彰把被子重又铺平,直起身时又觉得自己的举动多余。喉间微动,鼻腔吐出笑意。原本无暇的脖颈上,被一片水渍覆盖,吮吸出的红痕明晃晃放着。本人却无知无觉还在睡着几月前留下的咬痕浅浅还能看出个印子,若是蒙住眼睛的毛巾换个颜色——左云鹤猛地顿住,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深想下去。他站在原地深呼吸几次,努力把遐想带来的躁动压制下去。拿起盖在蒋淮脸上的毛巾,哭出来的红痕已经基本消退。只是睫毛因为闷着的原因,还带着水痕,压得平日卷翘的眉毛此刻倦怠在伏塌着。左云鹤屈指勾了勾垂着的睫毛,捻去上面的水珠。他想,若是蒋淮以后也能像今天这样,可以每次都哭得这样畅快就好了。手指上下弹弹重又翘起的睫毛。左云鹤回忆了一下刚刚蒋淮伏在自己怀里,后背耸起,脊柱骨一节节突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心疼总归是有的,但更多的是一种类似欣慰的感情——家里总是躲人的小猫终于学会在伤心时会钻人怀抱了。左云鹤终于从床边站起,时间已经远过平日里做晚饭的点,略一思索,左云鹤改变了今晚预先准备的菜单。简单的三明治,又冲了杯牛奶。说是牛奶,左云鹤丢掉手里印着“16+奶粉”的竖管包装后,忽然笑了笑。这是几周前他从剧组带回来的,当时蒋淮每晚都喝的牛奶刚好喝完,左云鹤就临时先冲了包奶粉。没想到蒋淮当晚就喝中了。左云鹤把手里的杯子放到桌子上。“奶粉?!”蒋淮平日半阖的眸子猛地瞪圆,直愣愣看过来,仿佛左云鹤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左云鹤到现在都还记得对方那副震惊的样子。“不好喝吗?”“……”蒋淮收了眉毛,嘀咕两声。是好喝,但总觉得自己这么大了喝奶粉有些奇怪,半天不出声,只是低头小口小口抿着自己手里的奶粉。左云鹤当时一眼看出对方的心思,“之后还喝吗?”,他笑着问。“……喝。”扣在杯子中的声音闷闷的。左云鹤:每天被勾,还有没有人管管这事蒋淮:(疑惑)左云鹤:看吧,又来了最近忙的太久了,都没来得及回大家的评论。但是都有看过来,感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另外,补上一句:端午安康金主24—米哥:王导的《客行》,后续剧本发你了。左云鹤单臂拉长,伸手拿起不远处的手机,单手操作回了信息。—好,米哥辛苦了。旅游回来没多久,左云鹤参演的《云山》就上映了,算不得大制作,但因为都是老戏骨的缘故,大爆了一把。而左云鹤饰演双面间谍,亦正亦斜,光暗两触,一脚踩在道德线边缘。明明是头疯犬,却又像被什么束缚住似的,反差感十足。角色加成之下,左云鹤热度几乎与男一号持平。连着几个人见他,都说演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