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淮陷在床单里,过红顺着左云鹤的指尖留在山上各处。碰撞处又疼又麻,又觉得发痒,带着电流不断刺激两人大脑。猫浑身湿透,像是海面上飘摇的小舟,只能跟着大海的动作来回起伏。红与白交织,强烈的色差,让左云鹤一再舒适地眯起眼睛,企图把这一幕幕深深刻在自己脑海里。等以后,该哄着猫把这一幕拍下来。左云鹤目光定在猫表情混乱的脸上,做了决定。猫本能觉得有些危险,抓着左云鹤手臂的手指又收紧几分,指节突出。像是被变态抓到的猫,毫不留情被抓在人手里来回磋磨抚摸。即便已经翻出肚皮也没能让逮住自己的人动作轻柔半分,反而换来变本加厉地折磨。猫碎开的瞳孔里泛出泪水,猩红的舌尖求饶似吐出。连喵喵叫的能力都没有。坏心眼的人似乎终于收回了些良心,动作放缓了些,弯下腰衔起那节露出的舌尖。反复品尝。双手却不老实地再次在猫身上兴风作浪。像是带着两道热流,滚烫发热,在猫身上反复回转。猫的喘息又急几分,蓄满的泪水终于还是无力流出。顺着脸侧往下。坏人似乎叹了口气,放下了折磨得收不回去的舌尖,一点一点把泪水吻掉。等猫缓过来一些,重又回到新一轮中。等到最后,猫喘得已经有些费力,手指脚趾发麻蜷缩,整只猫软在床上。看似全身麻痹,但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浑身战栗,不自主追寻做坏人的目光和指尖。左云鹤已经尽力放轻动作帮猫做清洁,但猫还是忍不住在他怀里抖个不停,激得浴缸里的水不停漫出。做的有些太过了。左云鹤最后吻了下猫长长的睫毛,再次叹口气。但猫无知无觉,只是愣愣蜷在浴缸里,两手抓在浴缸边,目光紧紧跟随着他。信任又毫无防备。左云鹤被猫看得差点又来一次,只能一边默背军规,一边快速给猫清洗了事。累极的猫搂着他的脖子,几乎在沾床的一瞬间就睡了过去。左云鹤看得心软,小声道了声晚安,也跟着睡去。记忆就到那里,不同于第一次标记,昨晚的每个细节左云鹤都记得一清二楚,包括他哄着猫叫出的那些昏话。猫实在是太让人着迷,想到昨晚,左云鹤不可避免动作顿了顿,调整了一番呼吸,重又收拾起房间。猫也确实累坏了,直到左云鹤收拾完屋子做好饭,猫都没能醒过来。左云鹤摆好早餐,擦擦手,正想上楼去叫猫起床。就忽然听见卧室里霹雳乓啷一阵,左云鹤心下一紧,快走两步刚绕过餐桌,就看到——猫慌里慌张打开卧室门,身上随便套着一件衬衫,扣子只扣了两个还对错了顺序。猫目光在室内走一圈,泛着水光,在看到他时微不可察眉头一松,紧接着就炮弹一样撞到他怀里。左云鹤下意识收紧,发现猫抖个不停。“怎么了?”左云鹤双手顺着猫的头和后背,缓解猫的情绪。乌木香也跟着浓郁一些。猫不说话,只是紧紧埋在他的脖颈处。但标记完的左云鹤能清晰读出猫信息素里的意味。昨夜偏甜的烟草此刻酸味更重,飘飘忽忽冲进他的信息素里。恐慌、不安、害怕、依赖……左云鹤心下了然,昨夜标记次数太多,该是引起猫的标记后依赖了。标记后依赖,是ao中很常见的问题。不管是a还是o,在标记太深,次数太多的情况下都有可能出现此问题。对伴侣极度紧张,自身极度缺乏安全感,不可抗拒的心灵脆弱。都是标记后依赖的明显症状。若是伴侣照顾得当,一般标记后依赖在几个小之间就会大有好转,顶多会残留为期三天的依赖。但若是伴侣疏于照顾,在该时期自杀的ao不在少数,甚至有几年成为ao自杀原因之首,即便现在也居高不下。左云鹤回神还好,对于他和蒋淮来说,算不得什么大问题,本来蒋淮最近就闲在家,他的课和工作请几天假就好。左云鹤松口气,重又把心神放到蒋淮身上。这一松口气不要紧,左云鹤这才发现。因为昨晚睡在了他的房间,蒋淮身上这件衬衫是他的。两个人身高差不多,只是左云鹤比之蒋淮更有些少年人的瘦削。是以,此刻,左云鹤的定制衬衫,被蒋淮的肩胸顶起,又因着只扣了两个扣子,腹部松松垮垮。上半身优越的身材被展示得淋漓尽致。即便蒋淮比例极佳,但衬衫仍旧只能罩过蒋淮半个臀部,在臀部被拱出一个弧度,浑圆挺翘。左云鹤只要低头,就能看到肉色和白色若隐若现的交界。更要命的是,除衬衫之外,再无他物。左云鹤仰头,意图压下自己身体的燥热。怪不得人家说,最好的风景不是不穿,而是似穿非穿。干燥感涌上咽喉,左云鹤喉结上下滚动,拼命压制自己内心汹涌的冲动。猫目前还在病中,昨晚已经过火了。左云鹤一遍又一遍这么告诉自己。“淮淮,我先带你去穿个衣服。”他冷静下来,一撤开两人距离。就看到蒋淮踩在地板上的脚趾不停小幅度动着。明显冷到的模样。“来吧。”左云鹤牵起蒋淮,蒋淮看起来也从刚刚的恐慌里缓过神,呼吸松懈了些。“我,刚刚……”蒋淮手揪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太不像长辈了。“没关系,淮淮。”“还有昨晚……”“那也没关系。”左云鹤依旧慢慢回道。好似不管说什么,左云鹤都会好好地包容下来。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情景,对蒋淮来说。有种被戳到的感觉,蒋淮舔了下下唇,看着两人牵着的手,又试探开口。“我今天早上想出去吃。”室内有很清晰的饭香味,蒋淮刚刚一定也看到了桌子上放好的饭。虽然有些疑惑,但左云鹤还是一如既往开口:“好,你想吃什么?”沉木香里的安抚感一直都未曾减弱,有暖流讲过蒋淮的心田。提出要求被满足,做错事情被包容。这对他来说,有些陌生。开始在荒星,他从未对虚弱的oga爸爸提出任何要求,也不敢做错任何事。后来在部队,严格的管理,陌生的人群,让这些更是不可能。这几乎可以算得上蒋淮从出生到现在最陌生的感受。但他不排斥,反而隐隐有些想要更多。他抿抿唇,这是不是……“穿这个可以吗?”左云鹤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蒋淮回神就看到左云鹤手里提的牛仔裤和白色卫衣。“可以是可以,但……”这不是你的衣服吗?未出口的话被左云鹤急匆匆的动作打断,他把衣服扔给蒋淮。“我去隔壁帮你拿内衣。”内衣?内衣!蒋淮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在左云鹤房间里。还没穿内衣。深呼吸两下,这对于从小荒星长大见惯了人野合的人来说不是问题。但一想到左云鹤这样看了老半天,羞意还是忍不住泛出。当左云鹤拿着内衣回来时,就看到蒋淮坐在床上,裹在被子里,上身穿着白色的卫衣。“给。”“想好等下出门吃什么了吗?”蒋淮动作一顿刚想起自己刚鬼迷心窍脱口出的要求。他只是想试一试左云鹤会不会答应,但并不是真的不想吃左云鹤做的饭。这该怎么开口呢?他该补偿左云鹤。猫视线左右游离,舔舔唇,莫名其妙想到自己昨晚有些糟糕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