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蒋淮把保温盒握得稳稳的,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他起身离开卓礼的办公室,“谢谢哥。”身后卓礼笑笑,轻轻“嗯”了一声。丫丫是卓礼的女儿,今年刚满4岁,古灵精怪,总爱缠着卓礼做甜点,卓礼每次给丫丫做都会给他也做份一样的。说是顺带,但事实上,给哨兵做甜点有多麻烦蒋淮又不是不知道。用料用量做法都和平常的做法不同,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哨兵敏感的五感能接受。蒋淮吸了口气,鼻腔顿时充满了普通人绝对察觉不到的布丁香气。关于世界观在抵御外族入侵过程中,部分人类能够觉醒成为向导和哨兵,并且在觉醒时伴有精神体生成,精神体大多是动物,可以辅助主人作战。哨兵和向导拥有精神图景,大多依据精神体生长环境生成。哨兵一半个体更大,身体和五感加强,是战争中的主力部分。向导则精神力相对突出,负责哨兵的五感调节和精神疏导。在作战过程中,由于哨兵精神屏障较薄,会造成精神图景坍塌,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陷入狂暴,向导可以阻止这一过程。此外,向导和哨兵都有结合热,彼此之间也有匹配度,在结合时有精神结合和身体结合两种方式。大概就是这样,网上不同设定也很多,这算是带了私设吧。哨响2要是自己有向导的话,在向导的帮助下,自己就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蒋淮又塞口布丁,难得觉得有个向导也挺好的。蒋淮又想起那个已经和自己结合的向导,手里叉子一使劲,还剩两口的布丁顿时碎了个稀巴烂。他确实对于那个向导没有任何的印象。昨天晚上收队回来的时候,蒋淮本想着直接打道回府,速速洗个澡去掉身上的尘土。脑子里那个奇怪的系统总让他左拐左拐,去断掉什么第一情缘点。这什么系统是一周前忽然出现在他脑海里的,蒋淮确定对方不在自己的精神图景之后直接就甩手不管了,任着对方吆喝着拆散谁谁,改变原世界线的事。平日里白塔那堆老头子的事都多得要死,谁管这个破系统的事。反正也独行惯了,系统在蒋淮脑海里叫了一周,愣是让蒋淮当作背景音忽视了,一次都没理过。但昨天晚上,不知怎么的,心念一动,蒋淮就发现自己已经走在系统所希望的方向。这莫名让蒋淮有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因此,蒋淮只是走了一半就拐到了距离不远的张姨家。恰巧碰上张姨要出去送东西,蒋淮把对方劝着歇下,接过对方手里的篮子就往这城里的目的地赶过去。哨兵的体能比普通人高上不知道多少,在限车的郊区速度自然也不会慢。黍都的郊区是几大古早安全区之一,蒋淮完全没担心过在这里会突然冒出那些怪物。所以,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的五感已经下降到了平时的一半。站在树木葱郁的小道中,蒋淮先把手里的篮子放到路边,确保篮子里东西的安全。没想到安全区也会出事,蒋淮绷紧了衣下的肌肉,视线紧紧盯着周围的一草一木。空气中的粒子上上下下震动不停,组成某种特殊的频率,蒋淮辨认出那时向导结合热时的求欢信号。原本的警惕不仅没有降低反而还上升了。对方是个比自己级别只高不低的向导,蒋淮很清楚知道这一点,能让他在不知不觉间丧失知觉的向导或许只有传说中的s级向导。但对方骤然出现在安全区,周边却一个人都没有,很难不让蒋淮想些危险的事,或许对方是刚从监狱里逃出来,蒋淮扫了一眼几公里外的红屋顶,那是白塔统治区中最大的一所向导监狱。听说里面的向导都很变态。在向导和哨兵的交锋中,大部分普通人会认为哨兵在身体上更胜一筹,一旦被近身就意味着向导死局已定。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哨兵在比自己级别更高一筹的向导面前,几乎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毕竟向导能轻松掌握他们的五感。蒋淮留了一半心神在周边,脑海里努力回忆那所监狱中的s级向导。“刷——”身后的青草一矮,风声直冲后脑蒋淮回头——紧接着,黑幕拉下,风声也像按下暂停键,消失得一无所踪。好像是掉入深埋千尺的黑窟。当对方的手爬上他的胸膛的时候,蒋淮头脑一热,意识到对方在试图做些什么,毫不犹豫,即便自己还受制于人,蒋淮破口大骂:“n精虫上脑了是吗!给我——”紧接着有手指压上蒋淮的唇,整只手扣住了蒋淮还在活动的下颌,拇指压在了蒋淮的舌面上。触觉被对方调得奇奇怪怪,蒋淮卯足了劲下嘴去咬,却不知被对方感受起来就像是小猫的厮磨,没有半点凶劲。蒋淮被对方压着躺在了草地上,身下不算柔软的草地磨着蒋淮的后背,蒋淮脊梁骨发颤,感受着对方慢条斯理脱去他的马丁靴、军裤。等了许久也不见对方继续动作,蒋淮试探着往前伸伸手,试图再次反抗,被另一只灼热的手握住,十指相扣,撞到了蒋淮耳侧的地面。很快,蒋淮感受有手掌握住了自己的脸,迫于压力张开的唇里挤进来了什么。蒋淮反抗着用舌头推回去,被那股力量卷着裹挟向上,舌根的麻意从下而上。蒋淮仰头躺在草地上,被迫承受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有吞不下的水渍顺着蒋淮的嘴角往下,对方甫一离开,蒋淮:“你t是没人能c了是吗!你——”对方再次吮吸住蒋淮的舌,这次的力道明显比上次要大,带着不清不楚的狠劲,没几分钟蒋淮就好像找不到自己的舌头了一样,整个口腔火辣辣的疼。调了敏感度的触觉让平日无所不能的哨兵毫无还手之力,软软的舌搭在口腔。虽然一副气极的模样,却再说不出什么只能任由向导动作。大腿忽然被人勾起,蒋淮还没来得及感受对方的动作,整个人骤然离地。黑暗世界里,对方的身躯是蒋淮唯一的焦点。蒋淮表情虽然还是凶的要死,手却不自觉搂住对方的脖颈。对方似乎是注意到这个小动作,放下的动作变得又轻又慢。蒋淮感受着身下触感的变化,料想对方是为自己垫了什么,看起来不像是不能讲理的人,蒋淮:“你——”又被堵住,之后,才是真正的开胃菜。从没经历过这事的蒋淮只觉得自己好像坐上了一艘小舟,海浪又急又凶,数次把他掀翻,又装模作样把他送回那艘可怜兮兮在海上没什么存在感的小舟里。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刺激之下,身处黑暗的蒋淮只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不对劲,到后来,对方只是轻轻一碰,小舟就受了什么极大刺激似的,把自己掀进大海。意识散去之前,蒋淮身上都是湿漉漉的。但当蒋淮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好好地靠着树干睡着,身边放着自己要送的篮子,衣服整洁,身上也相当干爽。若不是身上留下的痕迹,蒋淮或许就把这当成一场梦。蒋淮一手撑着树干,感受着五感灵敏度重归正常,使劲去回忆刚刚发生的事,也只是想起来对方在精神结合时不慎露出的一小部分精神图景——雪花。六边形带着枝杈的雪花,落在蒋淮的鼻尖上冻得他一激灵,但紧接着,所有精神图景里的东西都被掩去,那片雪花也稍纵即逝。但蒋淮确定以及肯定,对方的精神图景和雪有关,精神体居住的环境应该也有雪的存在。不过,这则消息其实对于找到那个胆大包天的向导没什么作用。因为自从20年前开始,白塔法律就把精神图景归到个人隐私中,如果不进入对方的精神图景,几乎没有任何可能得知一个人的精神图景,这也是卓礼向蒋淮询问信息时,蒋淮没说这条信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