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辈子没有走过的长廊。难道……不妙的感觉升起莫不是奉寻也重生了这么想着,左云鹤的呼吸不免急促了几分若是重生,这人还清醒的情况下还好说,可是,万一是还疯着的奉寻……柏歌阑:老倒装人了金主3“咚咚”目的地终于到了,是长廊最深处的包间,门旁的显示器上写着“请勿打扰”,门右边还站着一个背手的保镖。厚重的隔音门慢慢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包厢内漆红的内饰。身后的侍者很快关门离开了,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锃亮的尖头皮鞋翘在半空,细直的脚踝被黑袜包裹,在裤腿和皮鞋间伸出一节,骨感分明,又细得过分,让左云鹤觉得自己一手就可以圈住。男人两腿交叠,陷在沙发里,落在一边的手,根根修长,手背上隐隐透出淡青色的筋脉,腕上挂着一只手表,松松垮垮刚好卡在腕骨上。左云鹤一瞬间觉得那卡住的不是腕骨,而是身体更靠下的部分。一眼看出那是patekphilippe的手表,并非一般专柜直接就能拿到的款式。他能知道,也是上辈子走到最后,才在走红毯时有幸借到patekphilippe的表。左云鹤微不可察愣了一下,记忆里,奉寻没有这个牌子的表,他更偏爱audearspiguet。仅凭此,他就在瞬息之间明白——这个男人并非奉寻。抬头终于对上男人的脸,明明暗暗的包间里,男人的上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只能看见高挺的鼻梁。而下半张脸线条干净利落,下颌线流畅。唇形更是饱满,上唇型,下唇w型,轻抿唇的动作把唇珠压得更明显。左云鹤上辈子浸润演艺圈已久,一眼看出这是典型的猫咪唇。看起来就很好亲的模样,左云鹤走神一瞬。“看一下吧。”面前人忽然动作起来,手一扬甩了一份文件到桌子上。把还在走神的左云鹤拽回当下,合同封面上大大咧咧的“包养协议”几个字映入眼帘。顿时,刚刚所有旖旎的心思都烟消云散,另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在心中升腾。左云鹤面上不显,想问男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瞳孔。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自己翘着的腿,双臂展开,外扩撑在自己的双膝上,整个身体前倾,那张脸终于也完整暴露在灯光下。怒气充盈的胸腔突然生出些不一样的情绪,惊艳之色不可避免的在左云鹤眼中闪过。这辈子连着上辈子,左云鹤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人能比上眼前这人的美貌。若是眼前人去做明星,一定是出道即巅峰,再无坠落的可能。就像是夜空里最耀眼的那颗恒星,轻而易举就能吸引人的目光。左云鹤迫使自己把目光从男人脸上离开,镇定一会儿,重又对上男人的眼睛,男人的眼眸很独特,像是某种兽类。“你是谁?”左云鹤深知此刻的自己毫无依仗,只能装出一副有些受惊的模样看向对方。“蒋淮。”对面男人再次开口,听到这个名字,左云鹤忽然在自己上辈子的回忆里翻出有关对方的记忆。蒋淮,tazesty集团总裁,他上辈子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tazesty集团是个历史悠久的存在,战乱时期几经辗转国外,几年前才决定回国发展,蒋淮就是国内区总裁。蒋家人莫说在国内,在国际地位都相当高。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左云鹤下意识想到自己这张和白月光七分像脸。疑问似乎有了解释,奉眠到底都招惹了些什么人,左云鹤难得纳闷了一瞬。不过,这样的男人也要找替身吗,左云鹤低着头,又看了眼蒋淮那张脸。奉眠也是有些不知好歹,左云鹤忽然感到些郁闷,要是他……“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似乎是他静止的时间太长,男人再次开口讲话,示意他把面前的协议签了。这副不容拒绝又笃定他一定签字的模样,像极了上辈子的奉寻。厌恶感卷土而来,连着对上辈子对奉寻的负面情绪一起,左云鹤倏地冷静下来,头更低了些,以防对方看到自己眼里的厌恶。换了个人,难道又要走上辈子老路吗?左云鹤内心挣扎,但几息之间,包间内细小精巧的装饰提醒他,他没得拒绝。左云鹤暗自握了一把拳头,他要借助蒋淮的帮助,尽快强大自己的力量,至少能在下次面对这种强权时,不会毫无余地。做好了决定,后面的程序就显得快多了。没怎么理会合同中的内容,左云鹤握着手中的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字的时候,左云鹤敏锐注意到,连手里的钢笔都是ontbnc的。真是万恶的资本家。签完字之后,蒋淮给他扔了一把钥匙,左云鹤不合时宜打趣想到,没想到这种身价的人还需要用钥匙。两个人在包厢里完成签字的部分不过花了十几分钟,左云鹤在蒋淮离开后将不算太厚的合同折成四方形,塞进西服的内兜里,很快也离开了包厢,跟着侍者回到了大厅。柏歌阑还留在原地,不过身边多了一个人。稍矮柏歌阑两三厘米,也是一米八几的身高,身着和柏歌阑相同款式的黑色西服。离近几步,左云鹤从侧面看到了对方标志性的金边带链眼镜,金色的链子松松垂在脖颈两侧。米靖之,柏歌阑经纪人。同时也是和柏歌阑恋爱两年的男友。“云鹤!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左云鹤才刚在大厅露脸,柏歌阑就拉着米靖之走到左云鹤身边,火急火燎询问情况。米靖之站在柏歌阑身后,目光也跟着看过来,明显有担忧的神色。“米哥。”米靖之年长他们俩两岁,一般左云鹤都会喊哥。左云鹤先打了招呼,才有把目光放到柏歌阑身上。“我特地把吱吱喊回来,就怕你出什么事,我们刚差点就要闯过去了。”左云鹤心下紧绷的神经微松,冲着柏歌阑松了下眉毛。重又看向米靖之,想到米靖之虽然平时不显,也是个家里有点地位的人。这么一想,左云鹤稍微郁闷一下,他好像被富人包围了。“没事,能有什么事。喊我谈剧本呢……”比起上辈子坦然告知,左云鹤在签字的那一刻就决定了隐瞒。重来一次,不能让朋友再替自己担心了。说着说着话,心神松懈之间,左云鹤瞥到米靖之的手腕上带着一个熟悉的表,也是patekphilippe,似乎和刚刚蒋淮手腕上那只是同一个款。现在限量款都这么好买吗巧合吗……“结果,那结果咋样啊?”柏歌阑显然被轻易骗过去,开始打探剧本情况。被柏歌阑唤回心绪,左云鹤耸肩道:“没选上啊,演技还是差点。”“啊,怎么这样,云鹤别伤心,你在我心里演技就是顶好的,全娱乐圈绝对排第二。”听出柏歌阑言下之意,左云鹤配合“那第一是谁?”“我啊!”柏歌阑头一扬,毫不客气认下自己演技第一的排名。米靖之眉眼软化,镜片之后的眼角笑开,话里却故作严肃“怎么答应我的,不是说好要稳重些。”“我又不傻,这些话只有对着你和云鹤我才会说,别人才没机会听到我这么讲话。”柏歌阑拱进米靖之怀里,撒娇似的拱拱头。左云鹤贴心转过了头,留给小情侣黏糊的时间。过了一会,柏歌阑从米靖之怀里拔出来,不知道米靖之和他说了什么,柏歌阑向着餐饮区走去。“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左云鹤转头,看向米靖之。米靖之的目光牢牢锁在柏歌阑身上,柏歌阑手一扬,他就点头示意,仿佛刚刚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