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开目光又絮絮叨叨的跟在安年身后说了很多。
安年一边收拾着他一晚上挥霍的不成样子的房间,一边哭笑不得道:“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还是这样一个唠唠叨叨的性子呢?”
许一承冷哼一声,不管安年的说辞继续自己的话题。
譬如……
“傻子,以后别再被人欺负的那么惨了!”
“安年,要是过的不舒心记得回头,你身后还有很多路。”
“小鬼,我们会一直都是朋友么?”
他见过她为了坚定不回头,在大马路上哭的泪眼模糊求着自己带她离开;他见过她手腕上那道无法磨灭的伤痕;他更见过她在那寒冬腊月里蜷缩在角落里吹了一夜冷风的惨状。
但凡安年对那个人能够拿得起放得下,他许一承都不可能再让那个人有机会接近安年。
可他知道,安年喜欢那个人,喜欢的不得了。
她喜欢的人,他没办法撼动。
他挺想的开,人世间的事情本来就是这样,虽然遗憾但也满足,因为他许一承也曾在年少风流的时候遇到了那么想让他收心的人……
房子都找好了,可安年的搬家计划还是因为顾星洲的一通电话而泡汤。
她无奈将收拾好的行李又拖进了房间。
许一承像跟屁虫似的跟着她进进出出。
傅擎深挂完电话就见这个人笑的傻里傻气的。
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家搬不成了,我打个电话你不许偷听!”
她说完就关上房门将许一承隔绝在外。
安年这通电话是给傅擎深打去的。
电话很快接通。
安年说了自己暂时搬不了家,让他明天早上再来就没耽误时间挂断了电话。
她得去找顾星洲好好问清楚。
顾星洲说陆景思昨晚就没回来,打电话是问陆景思有没有跟她联系。
从前,她俩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有任何事情也从不瞒着对方。
可她这次回来之后跟陆景思的联系却少了……
安年心里有些愧疚,她反复的打电话过去,但陆景思都没接电话。
等到她下楼打去最后一通电话,陆景思忽然就接了。
“思思!”安年很着急的喊她,“顾星洲说你昨天晚上没回家,今天也联系不上,到底怎么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电话那头半天没声音。
安年急得又问了几句:“思思,是不是顾星洲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