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穆胥退到房相远身后,房相远便对着大家言说道:“各位父老,本官是这梁州城的提刑官,本官在咱们梁州为官多年,至于官声,大家想必都心里有杆秤。本官在此立言,虽今日涉案的是县主,可本官一切都要讲证据,一切在证据的前提下,倘若真是县主杀了人,本官定按宣周的律例给她定罪;
可是,若有人栽赃陷害,陷县主于不义,本官不管背后是谁,也一定要给县主洗刷冤屈。如今县主已被本官抓捕入狱,本官也可以告诉诸位,王爷并未要求本官徇私,反而因为县主身份的特殊,要求一切的审理要尽可能的公开化,这也是叫诸位来这里的原因。”
“这是提刑司的房大人。”
“原来这就是提刑大人啊。”
“他家夫人不是前几日……”一老汉话说了一半,见房相远朝他看去,便止住了声。
“这房大人是个清官,和那个曹狗不是一路子的。”
“也怪可怜的,据说因为做了提刑官,婚事都不好说,老大岁数才成的亲,不成想竟然……”一个老婆婆叹气说。
一年轻小伙听到这些,热着心肠喊道:“房大人您尽管说吧,咱梁州百姓受王爷恩泽过活,信王爷,也信大人您!”
“是啊,王爷要真想包庇县主,就不会啥事都叫咱们知道了。”
“对,大人只管说便是,咱们都听着看着!”
见梁州城的百姓如此信赖自己,宪王十分动容。他素来相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故时常凭着以民为本的原则去处理各事,如今瞧见这场景,不得不说是他爱重百姓的成效。
房相远也听着心里沸腾。
他继续道:“那好,那现在本官就来说一下案情。今天午时,这闫知州大人家的管家来到提刑衙门报案,说是他家小姐的贴身丫鬟青萝被人毒害。因当时并未讲明人已经死了,只说中了毒,本官便没有带仵作前来调查。到了闫府之后方知道,这青萝已死。
当时据知州大人家的闫筝小姐讲,丫鬟青萝是吃了花香蜜饯铺子的蜜饯死的,而这蜜饯本来是闫筝小姐要食用的,因身子不适便赏给了青萝。闫筝小姐当时便将嫌疑的苗头指向了住在王府的荣乐县主。
本官见死者青萝确有中毒迹象,想立刻叫仵作验尸,不想知州大人却说因事情尚不明朗,冒然将尸体抬到提刑衙门必然惹来人非议,有损王爷名声,倒不如先调查一番。本官觉得这样亦可,便先着手派人去调查,不想一去到了那里,刚问了几句,便有伙计万洋承认在蜜饯里下了毒。
他声称,是县主身边的马夫过来用一锭银子收买了他,他这才做了糊涂事。事情做后,他十分后悔,这才没等带到衙门就脱口而出了。随后又有花香蜜饯附近的几个小贩提供证据,说是昨日,他们看到县主身边的马夫确有来过这家蜜饯铺,大约巳时初的时候,并且逗留多时。
至于他们是如何知道那马夫就是县主的人,就是各有各的说法。且都说,闫家小姐每两日便会叫人来买蜜饯,若无他事,今日闫家的丫鬟,就是青萝便会按时过来买。至于这杀人动机,照闫家小姐所言,县主的杀人动机便是因她曾亲去王府探望王爷的病情,
县主因善妒,对她恶语相向,得知王爷喜爱吃闫家姑娘所做的点心,更是扬言容不得她的存在。如此这般一来,本官初步判定县主确有嫌疑不假,将其抓获暂时关于牢狱,一并关押的还有王爷亲送到提刑衙门的马夫丘良。”
闫筝见几次提到自己,不免退后到父亲身后,用帕子遮住半张脸。
房相远话音落下后,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人在人群里开口道:“这……事有蹊跷啊。具体的我也说不好,只是觉得若真是县主杀了人,这……这一切也太过水到渠成。何必这么费事,露出这么多破绽。毕竟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