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杀副本·祭祀◎【你们觉得穿越者是真的不害怕,还是硬装?】◎粉丝和江渔的愿望当然没有得到满足。疯了么,那可是宋长安。宋小猫乖的时候恨不得柔成一汪水,不乖的时候饶是江渔也没能逮住他。夜更深了,屋外还是一片寂静,按说夜晚的村落免不了蝉鸣,安阴村却丝毫不见动静。江渔没什么负担的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陷入梦境。他是被喧闹的脚步声和影影绰绰的火光吵醒的。醒来时,一眼看到倚在躺椅上看书的宋长安。他换了一件宽松的素白长衫,袖口松垮的往下压,叠落在摊开的书面。他一只手支起撑着额角,另一只手压在书脊。眸光沉沉,神情专注。俗话说得好,灯下看君子,月下看美人。宋长安长成那样,在烛光的摇曳下,更有几分朦胧缱绻的美。江渔静静看他,眉头微皱,脑中倏忽闪过一个画面。也是这样的夜晚,也是这样的场景。不同的是,当时周围没这么安静,好像有侍卫巡逻的脚踏声,还有外屋细微的沏茶烹煮声。靠在床榻上的人也没这么朴素,穿着黑金色长袍,如墨的长发散在塌间,案几放的熏香冒着丝丝白烟,他的脸如梦似梦,模糊不清。那人微微抬首,温沉的嗓音含笑:“看什么呢?”“看什么呢?”现实和回忆的声音渐渐重叠,江渔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眉问:“什么?”宋长安似有些无奈,他放下书,偏头看向窗棂:“既然醒了,过来看看吧。”·月亮挂在暗黑的天空,为安阴村洒下一层银白色的薄光。江渔的房间恰好可以看到河对岸的空地,原本空无一物的大地骤然升起一个巨大的篝火。篝火旁密密麻麻围满了村民,个个手持火把,包着暗黑色或浅白色的头巾。站在所有人前面的,是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男人,他似乎担任大祭司之类的角色。江渔皱了皱眉:“那个面具有点眼熟。”宋长安微微挑眉:“哦?”江渔冷冷的瞥他一眼:“哦什么哦,你也看了一路,什么都不记得?”宋长安摊手,表现得很无奈:“我是一只小猫,又要陪你玩又要记东西,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江渔:“”傻逼。江渔重新把目光转向屋外,这时祭祀场景有了新变化。随着大祭司吟唱出一段旋律古怪的颂词,几个村民压着一个瘦小的人影走到篝火前,他的头发被剃了一半,另一半稀稀疏疏的黏在头皮,留有结痂的红印。光凭身影,看不出性别。那人看到篝火,剧烈挣扎抖动,似乎想要呐喊呼救,却只能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嗬嗬’声,借着火光,江渔看到他的嘴巴——一个黝黑的空洞。“起——”大祭司猛地跺了跺法杖,法杖上的铃铛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这声音犹如一道催命符。那古怪的人影骤然爆发,挣开禁锢他的几双手,拼命往河对岸的方向跑。这时,江渔才看清他的脸。那张脸,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宋长安偏头看他:“你弟弟?”江渔狠狠的挑了挑眉。要是别人,可能早就吓破了胆。可江渔好像天生不知道什么是怕,这时候想的居然是自己的脸真好看,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还难掩精致。人影本来就要逃出去了,可围在篝火旁的村民犹如一堵冰冷坚硬的灰墙。他们不去抓他,也不阻拦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却生生夺去人影唯一逃生的机会。最后,人影被追铺的村民拖了回去,裸露的肌肤与粗粝的黄土摩擦,一路都是血迹。他被绑在一桩木制的十字架上,大祭司握着月牙弯刀上前,缓缓抬起弯刀“啊——!!”“救命啊——!!”江渔心里一跳,与宋长安不约而同的回头。原来看到这个场景的不光只有他们。宅院的隔音不好,十几人住得又近,那些人的求饶响彻整座大宅。“我为什么在那里!!呜呜呜呜呜——”“我想回去,我不想挖文物了!”“冷静!大家冷静,不要惊动他们!”“你他妈是火系觉醒者,你当然可以冷静!唐云泽你这个骗子!黑月迟早毁在你手里!”“就是你让我们躲进安阴村的!你想毁掉黑月!”江渔‘啧’了一声,小声说了句:“狗改不了吃屎。”宋长安从鼻息轻笑了一声,轻轻打了个响指,一阵金光闪过,他变回了小猫,主动钻进随身空间。不知为何,宋长安突然消失时,江渔心里一空,竟下意识伸出手想抓住他。他抓了个空,抬手看了看,沉默不语。手腕的联络器忽然震颤,好像断网很久突然连上网络,江渔抬手挥出光幕,果然弹幕闹翻了天。【操操操!好恐怖!感谢穿越者,关键时刻给我们马赛克!穿越者怎么这么淡定??】【啊啊啊啊要是我在那里,肯定疯掉了!!】【隔壁那些人是考古者?对比起来也太没种了吧,光听声音都觉得他们尿了】【楼上的,你好意思说别人,你觉得自己进了安阴村可以很淡定吗?】【他们为什么要怪唐队长,要不是唐队长,他们早就死在异种出现的时候了!】【要怪也应该怪穿越者吧,要不是他,大家也不会来安阴墟陵。】【又不是穿越者求他们来的,别本末倒置!】【你们觉得穿越者是真的不害怕,还是硬装?】【我觉得装,穿越者最装了。】【我也觉得装。】【附议!】江渔:“”你们才装。今天晚上没人睡得着。那场可怕的祭祀,持续到天微微泛白,晨光从茫茫烟雾中升起,那个人影只剩下一团血肉模糊的躯干,瞪着流血的双眼,咽下最后一口气。那些村民纷纷回了屋,安阴村又变回寂寥无声的模样。只有覆盖大半黄土的血肉和死不瞑目的人影诉说着昨夜的惨事。众人顶着乌青的黑眼圈到厅堂集合。江渔出来时,恰好撞到一个考古者抓着唐云泽的衣领,一拳轰了过去。唐云泽坚毅的眉宇微皱,明明抬手就能甩掉这个弱鸡,却攥紧手心,阖眼忍受。梁文极力劝阻,被人猛地推开,撞翻排放整齐的木椅。江软白一如既往的安静、高冷。江渔挑了挑眉,边走边说:“哟,动手了。”高贵的觉醒者:“”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看到穿越者,就像老鼠见到猫,压根不敢放肆。唐云泽被轰了一拳,皮都没破,愧疚的冲江渔低头:“对不起,是我的失责,没有提前发现村子的不妥。”其实他发现了,但当时的情况只剩这条路,别无选择。江渔嗤笑了一声:“道什么歉,没有谁应该背负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说的对吧考古者们。”考古者们:“”又内涵我们?有人不服气,小声的说:“明明来之前,承诺会保护我们。”“就是,我们是没有战力的瑞兽血脉者,我们只会考古!”“你不能否认我们血脉的稀缺和高贵,火系觉醒者就应该保护我们!用命来保护我们!”“就是”“没错”梁文忍不下去了:“你们脸皮可真厚,穿越者还是没有血脉的闭目者,无损文物照样嘎嘎挖,素质还比你们高,你们怎么好意思自封高贵稀缺!”说完,他还嫌不够有力,用力的:“啊呸!”高贵的觉醒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