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技术很烂款。”车行五十公尺,他一双长腿还留在地面支撑平衡。“谁害的……”她低语。“什么?”他贴紧她的背,说话时,气息轻拂过她耳边。心荡神驰,一种自然的生理反应自她腹间直抽心底。机车骑出巷口,凉风袭来,两人都希望能吹熄体内的那一股燥热。只是……愈是这样想,便愈感受到身体接触时产生的悸动。他的大手贴在她平坦的腹部,指尖因机车行进而偶尔微微施力,隔着衣物仍能感受到衣物底下光滑的肌肤。他的手臂不自觉愈缩愈紧,指腹轻揉着她的腰,冲动地想要她……“桀……”许树茵几乎要申吟出声,未经人事的她被体内这股莫名的骚动给撩拨得不知如何是好。“嗯?”她在路边停下车,转头看他,眼中漾着迷蒙的水光,欲言又止。他未经思索,低头吻她。她揪着他的衣袖,忘情地仰头迎向他。街边,人车往来,他们却丝毫感受不到心跳以外的声音。他离开她的唇,她仍急喘着,捣着自己的心窝。“坐好。”他从后方握住机车把手,转了一个弯,骑往来时的方向。左桀牵着心跳如雷的许树茵上到二楼住处,破天荒地锁上了门。一进屋里,他一把将她横抱起,走向卧室,放下她,帮她把外套脱下,随之,身体覆上她的。两人相视,呼吸都显得压抑、谨慎。“知道我想做什么?”他问。“嗯……”她紧张地咬咬下唇。“知道……”然后,她闭上眼。轻柔的吻,飘了下来。一点一点落在她的眉心、鼻尖,拂过她的唇瓣,栘向她的颊,滑过她的颈窝。解开她衬衫的钮扣,解下她的衣物,当他低头含住她粉红的蓓蕾,舌尖轻舔,她倒抽一口气,缩起身体。他的大手抚遍她身体的每一处,自脸颊、下巴,抚过胸前,腰侧,大腿、小腿又一路往上游移,来到了敏感的内侧……“啊……”她心一揪紧,大腿夹住了他的手。他再次封上她的唇,汲取如蜜的芬芳,指腹沿着柔嫩的大腿内侧缓缓地移向紧窒的核心。“嗯……桀……”她嘤咛一声,夹得更紧,以至于他完全陷入了她的湿润。他忍着冲动,那濒临爆发的欲望,令他的下腹绷到极限。他的手轻揉着,亲吻她紧抿的唇瓣,以舌尖勾勒她粉嫩的耳朵,引起她一阵酥麻。指尖已没入润泽的密处,他的喘息声沉重混浊,她的心脏鼓噪着,他触碰的禁地,颤栗抽动。他抽出手,迅速卸下自己的衣物,再覆上她,让她感觉自己已经坚硬如钢的欲望。她感觉到了,那划过大腿的黏稠,她好害羞,她也想要他,却怎么也放松不下来,根本不知道怎么告诉他。怯怯地,她稍稍移开两腿的距离,纳入他的欲望。当他抵着她时,她那紧绷太久的身体突然间放松了,没力了。他弯起她的腿,很慢很慢、很轻很轻地进入她。他猜,她是第一次。美妙的温热,柔软紧窒的内壁吸附着他,他需要很大的自制力,煎熬地忍耐着。她咬白了下唇,身体被他的肿胀撑开,她唇瓣微启,补充氧气。在他进入深处,穿越屏障,她再次咬紧牙,不让自己叫出声。“好了……没事了……”他停下来,捧着她的脸,安抚她太过紧张的情绪。她的眼角有泪,他心疼地拭去它。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脸埋在他颈窝,可怜兮兮地说:“好痛……”“嗯……”“结束了?”她不懂地问。他笑了笑。“还没开始。”“啊?”她诧异的表情好可爱。“眼睛闭上。”她听话。然后,这次,她才真正懂了性爱怎么样才算开始,她哭得更惨。两人结合为一的感觉是那样幸福得无法言喻,而她,被太多太多的感动及爱包围,她哭,是因为发现,她真的好爱、好爱、好爱……好爱左桀。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土匪”又踩过左桀的肚子叫许树茵起床。当她醒来,发现自己的嘴唇竟然贴在他的乳头上,一种奇妙的尴尬混着好奇,她悄悄地吐出一小截粉红舌尖,轻触那跟自己构造相似,但扁扁的圆头。“喂……”左桀被那会起鸡皮疙瘩的刺激感给惊醒。“啊……你醒了?”她仰起天真无辜的大眼,一副不打算认帐的表情,甚至想必要时嫁祸给“土匪”。“别一早就引火自焚。”他伸直长腿将她夹住,低下头可以看见她温润美好的胸线。昨晚太暗,没开灯,只有感觉,什么都没看到。察觉他的视线,她脸一红,拉高棉被。黑夜的遮蔽让人勇气倍增,天亮了,她就变卒仔。“现在,我相信你的肚子是白的了。”“哎呀!你怎么还记得这件事——”她遮住肚子就忽略了胸前,春光乍现。“不过……我还是再确定一下好了。”他说完掀开棉被一角,往里钻,惹得许树茵又叫又笑。“咯咯……咯咯……不要啦……我怕痒……”他抓着她敏感的腰际,她像只跳上岸的虱目鱼,不停扭动。忽地,感觉他的脸颊轻贴在她的腹部,她停下来,抚着他凌乱的发,就如母亲安抚着自己的孩子。两人都没有出声,静静地感受这份亲密,这份渐渐无法分割的情感。左桀闭上眼,感觉她的指尖一下一下地轻刷着他的发,好舒服,好温暖,好怀念……这在他梦境中出现过吧!母亲的手。当他感觉孤单时,当他受伤时,投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撒娇,母亲会微笑地揉揉他的发,告诉他,男孩子也可以哭喔,不勇敢也没关系……此刻的感觉将两人紧紧系在一块,她想保护他,不要他的脸上再出现那疏离冷漠的表情;他想保护她,让那单纯开朗的笑容永远留在脸上。“呜——呜——”土匪饿了,被冷落,不满地踩上左桀的背,朝许树茵撒娇。她抱起它,心疼地问:“饿了哦?等一下开罐头给你吃嘿。”左桀也从棉被里钻出来,侧躺在她身旁,土匪似乎很高兴终于被注意到了,爬到两人中间,眼一眯就打起盹。“臭小子,把我们吵醒,自己倒睡着了。”左桀伸出指头,捏起土匪短短的尾巴,晃来晃去,吵它。土匪呜咽一声,想将尾巴藏进腿间,不让左桀玩,无奈太短,老是又弹出来。“咯咯……”许树茵笑得好开心,土匪就像两人的孩子,躺在父母中间,害得他们两个没法“办正事”。左桀摸起放在地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你今天有事?”许树茵抚着土匪,好奇地问。“嗯,下午两点有场比赛。”“比赛?什么比赛?”“撞球比赛。”“欸……撞球协会办的公开赛?”许树茵突然眼睛发亮。“不是。”左桀对她的问题感到奇怪,问得太内行了。“那是球场的会员赛?”“也不是,是赌赛,一个甲组的选手找我单挑,不少人下了注。”“你是哪一组的?”“什么组都不是。”左桀笑了笑。“我从国中就在撞球场混,纯粹打发无聊,顾顾场子,对那些业余赛没兴趣,不过,很多人找我单挑就是。”“我跟你去。”“你有兴趣?”“我想看你打球。”她眯起眼笑。他考虑了一下,最后揉揉她的发,点头。这是他,他的生活,别人口中浑浑噩噩、不求上进的生活,虽然不想让许树茵涉入太多,但是,如果她能及早识清他,对她或许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