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定国公府的唯一嫡女,大长公主的唯一孙女,沈星月平常交往的多是皇家宗室亲眷们,在贵女圈中的地位之尊贵自是不必多说。
姜函秀的出身比之沈星月那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就是偶尔能在一个场合中出现也是说不上两句话,勉强混个眼熟罢了。
这会儿看沈星月走到自己身边停下,还有些莫名的兴奋,结果一听是要邀请姜函亭的,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只能勉强笑着应了。
沈星月却是没有顾忌她的想法,只是矜持的回了一个笑容,便转身离去。
沈星月一走,左巧云便再没了顾忌,拉着姜函秀将刚刚的事情讲了一遍。
最后她才总结般的对着姜函秀说道:“秀秀啊,你可长点心,防着点她,不然我看她早晚要生事端的。”
姜函秀此时有些难看,可毕竟是在外面,也不好表现出来。
只是笑着说了声知道了,便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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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出来一趟,身边又没有人看着,寒亭便拉着小梨在街上逛了好一会儿,这才往回走。
“姜大姑娘?”
刚进了侯府大门口,寒亭就被人叫住了。
她回头一瞧,见是一个穿着还算体面的中年妇人,五官也算端正秀气,只是带着几分苦相。
妇人身后还站在一个年轻男子,个子不算高,只是微扬着头,瞧不清具体容貌,却给人清高倨傲之感。
尤其是寒亭这个角度,正对着那男子的鼻孔,难免就有些不适了。
她客气的笑了一笑,询问道:“您是?”
那中年妇人立刻堆起来满脸的笑意,眼角皱纹加深,更显老态。
“大姑娘,我是夫人的嫂子,函秀和文翰的亲舅母。”
“原来是舅母,函亭失礼了,还未曾问舅母安好。”
寒亭恍然,原来这位是路氏的娘家嫂子,只是看着与路氏那种精致体面差的有些远,让人很难把这两人往一块去联想。
舅母黄氏见寒亭行礼,连忙伸手扶住,又拽了一把身边的男子,向寒亭介绍道。
“大姑娘,这是我儿子子昌,你称呼一声表哥便是,这孩子去年刚得了秀才功名,这些日子念书用功的紧,我想着让他松快松快,就带着一起来府上看望夫人。”
说着,她又扯了男子一把,低声道:“还不叫人,这是你函亭表妹。”
“见过表妹。”
那男子被母亲扯了好几下,才有些不情愿的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终于让寒亭能看清他的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