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林秀秀父亲,有过聚众赌博的劳教案底。
宋州君说:“警方抓了和他曾经待过一阵子的狱友,他说他在牢里大放厥词要去香港发展,我确认过时间,正好是林秀秀被讨伐的时候。”
也就是说,林正勇是跟着背后的靠山去香港发展,而他发展的违法行为很有可能就是走私。
一个父亲居然借女儿的悲痛为垫脚石,向黑恶势力献媚。
宋州君还在讲,伊树输完密码打开门,房子里的灯开着,有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悠闲的抽烟,看见她回来了,半分不急。
电话中的声音还在讲,伊树一下子掐断,她就没见过许燚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平白无故来我家做什么。”
许燚上下打量了她:“你在跟小记者打电话。”
“他叫宋州君,”伊树憋着股火,“私闯民宅,我是可以报警的。”
许燚渐渐靠近她,耸耸肩:“你报啊,你现在就报。”
这股不着调的语气更令人无语,伊树想不通他的行为举止,怎么这么反常,他再目中无人,从前也不会天天往人家里跑。
“你很无所谓吗。”
许燚当听不见:“警察来了我就说,有人未经允许把我的生日设置成房门密码,侵犯了我的,隐私权。”
他咬字轻浮,还笑了一笑。
她看了一眼房门,她这人记了一个密码就不会换,之前嫌麻烦全设置成他的了。这么多年不改,单纯就是习惯了。
被许燚发现,她忽然窘迫:“我会换掉的,你再不走我真的要报警了。”
“我为什么要走,房门密码是我的生日,那就代表这房子也有我的部分,我凭什么不能进来。”
伊树懒得搭理他的强盗逻辑,他用这套逻辑和她拌嘴的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去把蔬菜放好,接着撸起袖子把许燚往鞋柜推,许燚连连“哎哎,犯规了啊”的叫唤中,两个人在推搡中差点被边角撞到。
幸好许燚扶住了她,片刻沉默过后,她说:“难道你要一直住在这么,别发神经了。”
许燚嗤笑了声:“我现在待这你得烧高香,有空多吃俩核桃补补智商。”
“埋汰谁呢,”
莫名其妙骂什么人,伊树心下一沉,反正他都来了,那正好,她还有件大事需要告诉他。
伊树跑去卧室拿了手机和录音笔,在许燚奇怪的目光下给电脑开机,投屏完,她立即点击按钮。
电视上放大了林秀秀偷拍的第一人称视角的视频。
她被关在房间哪也去不了,抵着门口叫喊,忽然几个男人冲进来揍了她一顿。男人没有脸,却能清晰的看到体格强壮。
视频播放完,伊树没看许燚黑着的脸,又调大了录音笔的音量,这些东西早已交给了警察,可是没有用,真正的加害者还在逍遥法外。
她把东西放给许燚听,不管他作何感想,她都不会放弃去香港。
录音笔是林秀秀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