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还要坚持?坚持个屁!就这破腿他要能走回去,明天江陵就去民政局改跟他姓!
生气归生气,江陵一颗心却还是像泡在热醋里,酸软得不成样子。
他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
然后伸手一勾,拦腰把简淮意整个横抱起来。
“——!”简淮意大惊失色,本能地挣扎“你干嘛!”
“别乱动。”江陵把人稳稳托在臂弯里,在他挣扎间微微皱眉,“我手疼。”
简淮意一怔,侧过头望向他托着自己胳膊的手。
胳膊一热。他的袖子被某种液体浸湿了。
简淮意呆呆地看着从江陵掌心渗出的血。眼睛一下子又湿了。
他登时不敢再动,整个人老老实实地蜷缩在江陵怀里,甚至主动勾住了江陵的脖子。
江陵低头,朝他笑笑:“这才乖。”
简淮意紧咬着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仿佛不这样子就忍不住又要大哭起来了。
……都这样了,还敢撒谎说不爱他。
明明爱他爱得要死了。
自己腿都折成这样了,还盯着他脸上那一点点皮肉伤哇哇大哭。是真不知道疼还是怎么着?
真的,都这样了。
江陵忽然懊恼——他也是笨。明明简淮意从头到尾都藏不住爱意,恨不得从眼神从动作从呼吸心跳都在说爱他,他居然还能相信简淮意的鬼话——
信他是个直男?
直男个屁!
都弯成海螺了好吗!
只能说,直男这词对江陵打击太大。以至于大脑当机理智下线,连这么明显的谎话都看不出来。
他一想到他把一忍辱负重的直男弄得痉挛颤抖流泪求饶,还沾沾自喜以为人家是真的爽,就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真是个惊天大傻逼。
现在回想起来……简淮意那时候,绝对是真的爽。
哪有直男能光靠后面就能被弄射啊……真要有,那起码从此以后也不会直了。
……总之,简淮意绝对是在撒谎!
至于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撒这个谎……
那就要等到回去以后,把人抱到床上去,好、好、审、问了。
江陵想着想着,不由翘起嘴角。
简淮意:“……”莫名其妙地后背一凉。
此时,尚不知晓自己谎言已被看穿的简淮意,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