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齐佑一噎,转而问曲清池:“和好了?”
曲清池说:“我们不过是互诉衷肠,又没闹起,哪来的合不合好之说?”
被秀了一下的郭齐佑一噎。
接着,院内几人看着本是说要带他们去买年货的陈生与首座走了……
而这些年陈生与曲清池不管在吵什么,最后都会变了味道。
他们也许不适合吵架。
他们就算吵架也只会往奇怪的方向发展。
曲清池说出去的话越来越难言。
此刻萧疏不想插话,端肖雪插不上话,薛离没法插话。
陈生与曲清池对视片刻,头顶青筋暴起,显然是又被曲清池气到,如今是多看曲清池一眼都觉得头疼。
这场架吵着吵着,就偏了。偏着偏着,陈生就不想多说了。
回首过往,他与曲清池在一起多年,吵架从没吵出什么结果,基本上每次都是开高走低,到最后心中只剩无力。
有时候陈生甚至会怀疑自己为什么要与他争吵。
此时实在不想与曲清池说话,也知道就算说也说不清楚。陈生黑着脸,暴躁地拉过躺在一旁的薛离,背着薛离捞起奶狗准备离去。
临走前他脚步一顿,在萧疏的身旁停下,对着曲清池说:“我要他手里的泥人。”
曲清池抬手一指,命令萧疏:“把泥人给他。”
萧疏瞥了曲清池一眼,并未反抗,直接甩手将泥人还给了陈生。
懒得看他们之间的互动,陈生接住泥人放在怀中,带着端肖雪与薛离离开了房间。
门外,年鱼仍吞着瀚朔君不放,大有真要给自己加餐的意思。而回想了一下秀秀的脸庞,陈生思量一下,决定装作没看见。
他人走得匆忙,离开了郭子的住处才想起忘了问曲清池萧疏是怎么回事。
薛离昏迷许久,等快到了城墙下他才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京彦的身板结实是结实,但身量不高,只是拖拽人高腿长的陈生显然是很勉强。
双脚与地面摩擦许久的薛离,在醒来之后盯着脚下几乎要露出脚趾的鞋子沉默许久,薛离一脸恍惚:“我怎么睡着了?”
陈生拍了拍他的头:“你累了。”
薛离捂住肚子:“那我为什么肚子很痛?”
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地说:“你就是因为肚子疼才累了。”
他们这一问一答,说的都是谎话。
一旁听着陈生扯谎的端肖雪眯起眼睛,他虽是不知前因后果,可他之前听到陈生与曲清池的对话。通过对话他猜到了此陈生非彼陈生,因此眼下不知该护着哪个陈生的他表情越发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