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如玉的指尖捏着潮湿的棋子,沾了水色的指尖存了几分艳色。他将这两枚棋子随手扔在棋盘上,等着清脆的声音消失,语气微冷道:“吐出来。”
陈生缓慢地眨了一下眼,迫于无奈,委屈的鼓着脸颊,慢吞吞地吐出了三枚棋子。
沈云拿着其中的一枚,敲了敲棋盘,不耐烦地说:“还差一枚。”
可这次陈生却不动了。
沈云等了片刻,微微皱起眉头,因等下还有事要做,他没有太多的时间与陈生耗下去,当下急躁地扔开手中的棋子,强势的拉过陈生,将手探入陈生的口中,反复检查了一遍。
可这次是真的没有找到。
“你吃下去了?”
沈云掐着陈生下巴的手并未放开。
陈生没说话。考虑到时间,沈云说:“罢了。”他松开陈生,眸子里是陈生被掐红的脸。
陈生默不作声地看着面前的棋盘,等沈云转身离去,他悄悄抬起宽袖下的手,急忙往嘴巴里塞了一个东西。
而那沈云像是身后有眼睛一般,立刻说了一句:“吐出去。”
他背后的陈生一顿,被抓了个现行的人不情不愿地吐出了嘴里白色的棋子,用一双眼睛指责沈云,像是在说沈云欺负人。
晚间沈云没回来,但府外却来了他的亲信,送了一罐子与白棋外形一样的糖给陈生。
这些糖外表好看,是达官贵人互相赠礼所用。
陈生得了糖,眼中喜悦全无,只是在下人走后献宝一般的将糖举到了萧疏的面前。
萧疏没有理他。
见此他又抱着糖带着镜子爬到床上,气呼呼地往嘴里塞了一块糖。很快,陈生被舌尖上复杂的甜味吸引,拿起糖往嘴里塞了一把,一晚上糖就全部吃光了。
萧疏见他这个吃法,心知他的喉咙必然会受不了。
果不其然,陈生第二日开始咳嗽,很有记性的人接下来说什么也不肯吃糖了。
见他如此,萧疏轻笑一声。
午后陈生趴在窗前,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他见身侧镜子上浮着一层光,这才想起:“你叫什么?”
他说话的语速要比前段时间快上一些。
“萧疏。”
“萧疏?是哪个疏?什么意思?”
“幽寂无人处,清风入空楼。”萧疏说:“是孤寂清冷的意思。疏离的疏。”
陈生不懂:“为何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萧疏道:“不知道。他愿意这么叫,就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