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
末夭被云母拉下水中,而在进入水中的那一刻,末夭离开了自己?的神识,扑进了云母的神海,借此来到?另一个?世界,摔在了柔软的棉花中。
此刻轻柔的棉絮包围住疲惫的身影。
末夭狼狈地起身,正欲询问却不见云母身影。
将他带来的人此刻竟是消失了!
末夭茫然的叫了两声,不见云母回应,他绕过四周漂浮的棉花,本想在此处寻找云母的身影,不料转身在对面看到?了苏河。
苏河穿着一身从未见过的银色铠甲,她手中拿着长枪,脸色难看,不知要去哪里。
明白过来苏河出现的意义,末夭抬脚跟了上去。
“你记不记得,”薄唇微张,“玄司当过僧人的事情?”
手持长剑,日桥将剑尖对准柜子外的人,而那个?与日桥长得一样?的人并未看向日桥,不止没有回答日桥那句你是谁的提问,还?理直气壮地反问日桥记不记得玄司。
抿了抿唇,日桥长剑微动:“你先回答我,你是谁?”
“其实你想问的不是我是谁,而是如今都是怎么一回事?”另外一个?他不紧不慢地说:“既然你想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就要回答我的问题。把剑放下,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玄司当了僧人的事情?”
日桥没有说话。
见日桥迟疑,对面与他长得一样?的人抬起手,露出掌心那朵娇美的石花,接着他手掌向上,将手放在嘴旁,对着日桥吹了一口气。
那人掌心的石花在此刻化作灰烟,扑在日桥的脸上。
香气扑面,日桥伸手一挥,本想挡住眼前的那阵香烟,不料自己?的手抬起、放下,竟是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那朵石花似乎有很大的问题。
原本修长的身影被灰烟吞噬,眨眼间变成了十二三岁的模样?。
见面前的日桥在灰烟吹过后?,变成了少年的模样?,对面的另一个?他跑了过来,一把拉起日桥的手,忽然带着日桥向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问日桥:“你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舒坦到?什么都不想了?”
日桥扯了一下手臂,发现完全没有办法挣脱。
至于身前那个?像是疯子一样?的他正越跑越远,大有一种?要带日桥逃离宁州的感觉。
而奇怪的是,日桥并没有在离去的路上看到?任何人。
宁州宫殿里的侍从在此刻全部消失,像是整个?宁州只有日桥和面前的另一个?他。
一个?猜想因此忽然出现,那朵石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日桥冷着脸盯着奔跑的那个?身影,有些怀疑之前吸入的那朵石花,是不是给他带来了什么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