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个人有点闷,她进书房看绢姐,发现保温箱里的蛇不见了。
纪元到处找了起来,什么犄角旮旯都查探了一遍,一无所获。
下午,李茂打电话回来,关心纪元有没有吃饭睡午觉。
纪元说:“绢姐不见了,我到处都找遍了。”
李茂问:“你找多久了?”
纪元说:“快找两小时了。”
他笑了,说:“我带绢姐出门了,中午见的这位朋友,是绢姐原来的主人。”
她问:“绢姐还回去了?”
他说:“我这位朋友最近迷上养马了,不养蛇了,让我随便处置。”
她说:“那你快把绢姐带回来,别丢了。”
他笑着说好,还说:“我这个无赖朋友养的马叫喀秋莎,想和咱们家的沙琪玛生纯种小马。”
她问:“你答应了?”
他说:“他手上有一份家传书帖。公司要争取的那位大收藏家,手上最珍贵的藏品也是一幅名帖。这两张帖正好是宋朝一对知交的雪夜酬答之作,一来一往,算是双璧。如果同时拍卖,引人瞩目。”
她想了想,他用沙琪玛换书法帖拍卖权,问:“这样算不算出卖沙琪玛?”
李茂笑着说:“沙琪玛从澳洲回来,只和那无赖家的马见见面,不一定成功。”
纪元哦了一声,问:“万一沙琪玛看上了那人的马呢?”
李茂说:“那就不算出卖了,最多算家长安排相亲。”
纪元笑了。
晚上,两人在书房,她专心做题,他坐旁边看闲书,腻了,拿起一份纪念日历,随手浏览,说:“冬天有个日子,宜动土迁居,宜泡温泉。”
她问:“上面写这话啦?”
他说:“我加的。”
他用钢笔写字上去了。
她忍俊不禁。
他心中的日历,肯定不限于祭祀沐浴,八成是吃喝玩乐,包罗万象。
他说:“明天不想出门见人。”
她抬头看他。
他说:“我这一天不知道你在家做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妥当,或是你那里有什么事我看顾不到。”
她说:“我好好的,你自己婆婆妈妈。”
他喜欢看她脸红,笑着说:“元仔,明天我和那位大收藏家喝完茶,你来接我好不好?”
她问:“你这么大的人,还要人接的吗?”
他笑着说:“那为什么某个可爱的人,明明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考试还要人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