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听到的,应该是在跟朋友…说悄悄话。”
南许放心了,想着那人也不敢乱说,她伸了个懒腰,道:“我先回营帐了,晚上见。”
“晚上见。”白书谨亲眼看着她离开,脑中浮现出她与男子相拥的那一幕,那名男子分明长了一张和太子妃一模一样的脸。
太子妃消失已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太子从刚开始担忧不易到如今就像事情没发生一样。再加上他看到的那一幕,不知道是巧合,还是…
白书谨想起之前在顾莫那里看到的纸条,太子看到后就匆忙离开,似乎是关于太子妃的,他当时问了原因,顾莫好像有意隐瞒,他觉得事情远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夜里。
南许带领一众士兵朝着敌人的营地出发,一路上为了不打草惊蛇,所有人都放轻了脚步,显得特别滑稽,若不是在打仗,只怕早就有人要忍不住笑出声。
一路小心步行,快要到的时候南许与白书谨还有另一位年轻将军兵分三路,要从不同的方向围剿敌人。南许全程与柳老将军走在一起,把主导权交给了柳老。
“殿下,一会儿我和陈将军先冲上去,您看好机会再冲上来。”快到的时候,柳老将军嘱咐道。
南许对他点点头。
这时候,他们派出的第一批人马已经点燃了敌人的粮草,那是另外一位年轻将军带领的。粮草着的很快,不到片刻前方就烟雾腾腾,早已熟睡的敌方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冲出去打仗,还有些没冲出去就被他们的人一剑刺死。
柳老将军紧盯着一个营帐,看到里面有人出来,叫上旁边的人:“陈将军!我们该7788zl上了!”
话音落下,两人便拿着剑冲出去,后面的士兵也跟着一起。南许知道她接下来要做的才是关键,跟随着士兵到了隐秘的地方,时刻观察前面的打斗,准备关键时候冲出去。
敌方那名将军上了年纪,但功夫不减当年,还愈发让人伤不到,南许在附近看着都觉得心惊,她瞅好时机,趁着那人全力对付柳老和陈将军时偷偷冲过去。
这个时机恰到好处,南许一挥剑,察觉到危险的人想躲,身后两面夹击躲不掉,腰腹挨了两剑,南许又在他脖子上划了一剑,由于对方撤得急时,脖子上只有一道浅浅的血痕,这足以对他造成威胁。
“你们中原人还真是爱玩儿偷袭这一招!”那人咬咬牙,把矛头指向南许,恶狠狠的冲过去。
这个举动让柳老将军还有陈将军一惊,看到南许猛地向后下腰,接着向旁边快速滚过去。长矛刺进地面,与南许的距离只差四五指,柳老将军心惊胆颤的松口气,用尽了全力去拼杀眼前的人,陈将军还是在一旁帮衬。
南许尽快起身继续打斗,打的特别吃力,但她的提议是有效的,因为对方比她还要吃力,眼见着快要不行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一个人,在南许后肩刺了一剑。
刀剑刺入血肉,疼得让人面部狰狞,南许低头看了眼穿透肩膀的剑刃,听到柳老将军与陈将军惊呼的声音,她眉头紧皱,咬了咬牙毅然决然地向前意图离开剑刃,身后持剑的人却先一步拔出了剑。
很痛很痛,连呼吸一下都是痛的,南许倒下之前用手里的剑支撑着单膝跪在地上,她很想动,很想将身后的人千刀万剐,但肩膀的伤使她痛的根本动不了。
敌人听到了柳将军的称呼,皆是心情不错,与柳将军打斗的那人大声说道:“今日我就让你们中原的太子死在我们族人的剑下!”
柳将军倍感愤怒,眼底充满了恨意。
刺伤南许的男人只是一个小兵,虽说是趁着南许出其不备才刺到的,但还是忍不住傲娇,嘴角上扬地举起手里的剑,打算来上致命一剑的时候,腰腹蓦地一痛。低头一看,长剑早已刺透。
南许以为今日怎么都难逃一劫,旁人都在打仗没有人会来救她,她等着身后人的最后一剑,等了许久,等来的是男人小心翼翼地搀扶。
她慢慢转头,看到了今日说她穿盔甲好看的男人,对方眼底的心疼与愤怒让她心里很难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哪想痛的连说话都说不出,她妄想闻到身前人熟悉的味道,鼻尖却是刺鼻的血腥味,那是她自己的血,早就浸湿了深色的里衣。
慕时臻没有蒙面,柳老将军讲过他几面,现下看到他扶着太子,愣神了几秒险些被敌人伤到,不过这也让他收起担忧,专心对付敌人。
在这场战乱中,南许被慕时臻带走了,打斗的人好似看不7788zl到他们,一路都走的很顺。
“你…”
“别说话,放轻呼吸。”慕时臻急得额头冒汗,心像被人揪着一样。
他抱着南许上了一辆马车,里面有一个药箱,打开药箱,动作小心脱下她盔甲,扒开被血液浸湿的衣服,熟悉的为她包扎伤口。
南许痛的快晕了过去,在药膏抹在伤口的时候忍不住痛呼一声,痛的眼泪都出来了,眼尾红的让人心疼。
听到她的痛呼,慕时臻顿时不敢再动了。南许闭上眼睛,声音虚弱:“我没事,你继续包扎,不用管我。”
慕时臻看她额头尽是细汗,动作小心的给她包扎,听见她虚弱道:“不曾想是这副场景让你看到我穿盔甲。”
晚上穿着盔甲相见的确做到了,只是二人都希望这一幕不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