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青铜剑朝成矫刺去。
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
就是单纯的以伤换伤的搏命招式。
成矫确定自己的剑能刺中嬴政,但刺中的瞬间,嬴政的剑也一定会刺中自己。
“……”
时间像是被慢放拉长,成矫瞧着自己的剑距离嬴政越来越近,对方的剑也一样。
——他不要命了吗?
——我出剑招,他不应该闪避或拆招吗?
——这直挺挺地吃下招,是不怕死吗?
剑越来越近。
赵姬几乎是忘记了呼吸,秦王表情莫名。
成矫的剑距离嬴政胸口仅剩一寸,嬴政的剑亦同样。
一寸,
半寸,
三指,
两指……
——这个疯子!
成矫怂了,他念着自己的身体金贵,胸口中上一剑,就算全秦王宫的医师此刻都在他身边候着,也不一定能救活。
——疯子!真的是疯子!
成矫卸力回头,与嬴政拉开距离。
嬴政则从始至终就似看不见成矫的剑,现在成矫后退,他往前一追,把瞄向胸口的剑尖快速挪到成矫头顶。
“咔”一声。
成矫束发的饰器削成两半,披头散发,显得很是狼狈。
“成儿!”韩霓跑过去,到处检查成矫的身体,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疯子!”成矫看着嬴政说道。
“万一弄伤了成儿,你怎么赔?”韩霓确定成矫无伤后,开始向嬴政发难。
但嬴政依旧面无表情地把剑收入剑鞘。
王陆看向秦王,只见秦王瞧嬴政的眼神满意极了。
“对别人狠,算不得厉害;对自己狠,才是难能可贵。”秦王夸道,“看似鲁莽,实则扬长避短,扭转了不利的局面。有胆识!不愧是寡人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