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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ldo;所以这是恨理查的人的版本。我倒不知道。为什幺神圣的汤玛斯爵士提到莫顿的说法比别人多？&rdo;

&ldo;不管谁的说法，都是都铎的版本。至于他提到莫顿，看来是因为他小时候曾在莫顿家里待过。莫顿是『当时在场的人，所以写下目击者的说法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的讯息应该是第一手的。&rdo;

玛塔用她的手指又戳了奥利芬特一下。&ldo;写这本沉闷厚重的书的史学家知道那是有偏见的版本吗？&rdo;

&ldo;奥利芬特？只有暗示。老实说，他自己对理查也相当困惑。在同一页中，他既说理查是杰出的管理者和将领，声誉卓著，沉着稳重，生活优裕，和伍德维尔家那些傲慢的人（皇后的亲戚）比起来要受欢迎得多；却又说理查『全然的狂妄自大，为了保卫到手的王冠不惜掀起腥风雨』。在某一页他勉强提到：不过有一些理由让我们觉得他不是完全泯灭良知。&rdo;下一页就写到摩尔对理查的描述，一个为他自己的行为深受折磨、难以入睡的人等等。&rdo;

&ldo;那幺你那沉闷厚重的奥利芬特比较喜欢红玫瑰了？&rdo;

&ldo;喔，我不认为。我认为他并没有故意去偏兰开斯特。不过现在我想起他的确对亨利七世的篡位十分容忍。我不记得他在哪儿曾露骨地表示过亨利没有资格继承王位。&rdo;

&ldo;那谁把他推上去的？我是指亨利。&rdo;

&ldo;兰开斯特家剩下的和伍德维尔家傲慢的那些人支持的，我猜，还有全国因为男孩被杀而掀起的激愤。很明显的，任何有一点点兰开斯特血绿的人都会这幺做。亨利本身又够精明，把讨伐暴君当作他夺取王位的口号，而先避谈他的兰开斯特血统。他的母亲是爱德华三世三儿子的私生子的继承人。&rdo;

&ldo;关于亨利七世我只知道他有钱得不得了而且苛刻得不得了。你知道在可爱的凯普林（译注：英国作家，专写英国宫廷故事）故事中，他封一名工匠为骑士，不是因为他技艺超群，而是这人帮他省了把书卷起来的麻烦？&rdo;

&ldo;用挂毯后面生锈的剑。你一定是少数知道他们这则凯普林故事的女人。&rdo;

&ldo;喔，我在很多方面都是个杰出的女人。所以和以前比起来你对理查并没有进一步的发现？&rdo;

&ldo;没有，我和库斯伯．奥利芬特爵士一样的困惑，祝福他。不同的是，我知道我自己很困惑但他看来并不知道这一点。&rdo;

&ldo;你和我的卷毛羔羊常碰面吗？&rdo;

&ldo;自他第一次来看我之后就没再见过，那是三天前的事了。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后悔答应我了。&rdo;

&ldo;喔，不。我肯定不会。忠实是他的信念和教条。&rdo;

&ldo;就像理查。&rdo;

&ldo;理查？&rdo;

&ldo;他的座右铭是『忠贞不二』。&rdo;

这时传来试探性的敲门声，在葛兰特请他进来之后，出现在门口的是布兰特．卡拉定，像往常一样身上穿著松垮垮的外套。

&ldo;喔！看来我打扰了。我不知道你在这儿，哈洛德小姐。我在走廊上碰到自由女神像，她以为你独自在房里，葛兰特先生。&rdo;

葛兰特马上就知道他所说的自由女神像是指谁。玛塔说她正要走，而且最近布兰特可要比她受欢迎多了。她要让他们俩好好的寻找一个杀人犯的灵魂，不要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