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艺宁联合白总长将她绑架的事情,冼司然有自己的考量。若这件事被姜啸恒知道,朱艺宁不死也得残废,若因此而惹恼朱佩慈,使得朱佩慈狗急跳墙,最终遭殃的也只会是她。再者,这件事没有给她带来任何损失,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趁机敲诈朱艺宁,也算给朱艺宁一点小小的教训。“想什么呢?”
姜啸恒捏了捏她的腰。酥人的痒感自腰窝传递四肢百骸,冼司然这才反应过来,她还坐在姜啸恒腿上。她推搡着他,一点一点地往后挪,“我要去洗澡了,你先放开我。”
姜啸恒不放,他骨节分明的手攥起她的下巴,垂眸道:“放开你?你不觉得我们今天还有账没算清吗?”
今天得到宝和码头那边传来的消息,说这丫头又逃跑,他当时怒火攻心,什么都没想就驱车前往宝和码头,瓮中捉鳖去了。这丫头不安分极了,自跟了他,来来回回跑了不下十次,偏偏他见鬼似的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可即便没有办法,账仍是要算的,打不得骂不得,那就从床上找补回来。视线触及到姜啸恒眼中的那团火,冼司然有些害怕地抖了抖,她最清楚不过他在想什么,只能故作镇定说:“我今天很累,想早点儿睡觉。”
说完,她推了他一下,没推开。姜啸恒反而搂得更紧,声音低沉嘶哑道:“逃累了是吗?其实做些睡前运动,更有助于睡眠。”
说完,他握住她绵软的腰,二人调换位置,冼司然猛地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他炙热的体温透着粗糙的长衫灼烫着她的肌肤,气息紊乱而粗重。冼司然用力抵着他精壮幽深的胸膛,大惊道:“你。。。你别乱来,你肩膀上还有伤呢,要不咱改天。。。”“看轻你丈夫吗?我单手也行的,保证让你爽—上—天。”
姜啸恒一字一顿,冼司然头发都竖了起来,她急中生智,忙道:“对了对了,今天你和陆先生不是商量那些流民来赌场外面抢劫的事情吗。我其实有办法,可以说给你听。”
“你有办法?”
姜啸恒俊美幽深的脸染上浓浓的绯色,手上挑开她长衫的动作一点儿也不耽搁。“等下。。。你听我说完,我保证我这个方法很好,你今天晚上就放过我,行吗?我真的累。”
冼司然不怕姜啸恒发火,更不怕姜啸恒冷落她,唯一怕的就是他在床上发疯。看他这副表情,大有将她切成生鱼片,嚼进肚子里生吞的趋势。她紧紧按住他的手。姜啸恒动作就停顿下来,垂头吻了下她的唇后,他说:“那你说说看。”
冼司然松了口气,缓缓道:“流民们来抢劫赌场的客人,无非是为了生计,那我们就给他们这个生计。”
“唔,继续说。”
姜啸恒的手握住她的软腰缓缓摩挲。他手上的茧子粗糙,划在肌肤上令人酥痒难耐。冼司然躲了一下,气息开始有些凌乱,接着道:“陆先生说过,所有赌场的客人都遭到流民的抢劫,也就是说,其他赌场的状况是一样的。你们不如拿出赌场一成的利润,雇佣那批流民负责维护附近的治安。这样不仅可以让那些流民混个温饱,还能让客人们免遭打劫,可以招揽更多的客人来光顾你们的赌场。这样既招揽了生意,还帮助了那些流民,不是一举两得吗?”
姜啸恒愣了片刻,随后,他看向冼司然的眼神格外热切,“这个方法不错,你是什么时候想到的?”
冼司然如实道:“就在你和陆先生交谈的时候,不过那个时候只是想到个大概,所以就没敢说出来卖弄。”
“你提的这个,确实不是失为一个折中的好办法,只是有一点,流民众多,你可曾想过怎么把他们召集起来?”
话落,姜啸恒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冼司然死死按住,而后沉思半晌道:“曾经我当歌女之前,常女扮男装在十六铺讨生计。十六铺是外乡人来沪城后聚集的主要场所,我在那里也认识过不少人,其中有一个人声望不小,我想他可以帮我们的忙。”
十六铺是沪城港最热闹的地域,码头众多,客运货运大多都集中在这里。许多外乡人来沪城谋生,十六铺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想必一部分流民也会在这。恰巧她认识一个人,在十六铺非常有名望。姜啸恒眼眸微眯,危险地看着冼司然道:“他?男的女的。”
冼司然心想,坏了,这小心眼的男人要开始吃干醋,她硬着头皮解释道:“是一个前辈而已,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很尊敬他。”
姜啸恒这才扬起一抹浅笑,吻着她道:“知道你对我忠诚,我信你,乖。”
冼司然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心想她要是不解释,他会好好跟她说话?心眼比针孔还小的臭男人。她撇开头道:“我可以明天去拜访他。”
“我陪你去,既然是我太太的救命恩人,我理应去拜访。”
姜啸恒趁着她不注意,手摸了进去。冼司然身体颤了一下,怒瞪道:“你不要再闹,我都给你出了主意,你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嗯?我答应今晚放过你了吗?”
姜啸恒将头垂在她泛着甜香的颈项间,低沉的嗓音震动着痒麻的肌肤。冼司然一愣,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好像确实没说过。身上猛地一片清凉,她被吓了一跳,抬脚抵着姜啸恒的胸膛,一脚就把他蹬下了床。姜啸恒兴致正浓,猝不及防间就滚落在地,他愣了半晌,随后抬眸幽幽地盯着冼司然。冼司然缩在薄被后,没底气道:“都。。。都说了,要早睡,我要去找毛毛。”
她实在不想被他折腾了。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冼司然赶紧跑。姜啸恒猛地起身,单手揽着她的腰,带着她转了半圈,冼司然天旋地转,重新被甩到床上。男人高壮的身体压过来,咬牙切齿道:“不给我摸,还敢踹我下床,还有你逃跑的事情,今晚一并把账算了。。。。。。”银丝般的雨密密斜织着,撞击在映着黑暗的玻璃面上,落下模糊层叠的痕迹,远处弯月如钩,朦胧的光透过床帘笼罩着咯吱作响的床上。从锦被中伸出精劲的腿,隐隐将下方无力挣扎的浑圆小腿渐渐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