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可不自然地抿了下唇,“没有……”
听到这儿,张家两兄弟互相对视一眼,他们当然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家人的,只是没有证据到底是难办。
“二哥,爷爷去了哪个医院?既然他们觉得我有责任,没道理让爷爷替我去看望。”颜可说着又要起身,却被张瑾临一个眼刀又瞪了回去。
张瑾临拧眉对她道:“跪着,这件事哥会处理的,你待在家里好好反省。”
颜可只好耷拉着脑袋,郁闷地继续跪着,“……哦。”
她的哥哥们还是习惯性地将她推到他们身后保护起来,这么多年,一直没变。
又训了她几句后,张家两兄弟才先后走出屋里去屋外商量事情。
供奉牌位的屋子虽然不大,但只有颜可一个人在时,还是会显得空荡荡的,空荡到屋里的风都能随便踱一个大圈再转出去。
颜可抬头望向红木金漆的牌位,对已故养父母的思念让她的眼眶微微一热。
她一直觉得张家夫妇是她遇到过的最好的人,爸爸温润儒雅,妈妈温柔娴静。
当年他们领养她后,一直把她当亲女儿看待,哥哥们有的东西,她也会有,他们从不会亏待她,也不会让她有自己是外人的感觉。
可惜,十年前,为了赶回来陪他们过年守岁,在那个暴雨交加的夜晚,车轮打滑,车辆坠进了海里……
后来经过三天三夜的打捞,找到了两具被泡得浮肿的尸体。
当年爷爷被叫去认尸,她也偷偷跟过去了,在周围来来往往的警察中,她看到白布被掀开,露出了担架上两张白得可怕的脸。
当时年纪太小,颜可并不觉得尸体恐怖,她呆呆地看着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的人,只知道那两个经常会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家的人,没了……
她木着脸,滚烫的泪水却划过脸颊,模糊了视线。
担架被抬走时,爷爷白着脸,脚步踉跄地跟着。
这个一向身体强壮,走路带风的男人,在短短的几秒内仿佛突然就变成了垂垂老矣的老人。
当担架从颜可身边经过时,养母的手不小心滑出了白布外,她哭着跟了上去,还伸手想再牵牵那只温暖柔软的手。
却没想到从养母的手中掉出了一串项链,而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