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任大丫的讲述,夏兰芝心里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转头看着白芷。
“去找吴安,让他带几个兄弟去查查那人,我怀疑大丫的爹娘是被他给暗害的。”
白芷也听的义愤填膺,得了夏兰芝的命令,扭头就找那吴安去了。
“夫人,吉福堂那边已经来找了好几次了,现在那边的秦妈妈又过来了。”
门外有丫头进来通报,夏兰芝就让柳叶带着大丫先下去洗漱了。
“让秦妈妈进来吧。”
听见夏兰芝同意了,很快外面就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个圆脸妇人掀开帘子进了屋子。
“奴婢给夫人请安。”
“起来吧,仔细说说,那边是怎么回事?”
秦妈妈起身,绘声绘色的把吉福堂那边的事情说了一遍。
夏兰芝不由的打心底佩服那母女俩,她不过就一晚上不在府里,她们就折腾出这么些名堂来。
先是江氏责怪府医没有好好给宋金珠治伤,把他骂的狗血喷头,又要罚他的半年的月钱,这才气得府医连夜收拾行李,就要离开将军府。
还是管事妈妈说破了嘴皮子,不管怎么说,现在府里的当家夫人是夏兰芝,就算是要离开,也得等夫人回来再说,这才把他安抚了下来。
可那宋金珠却是个能折腾的,她说脸上疼的受不了,晚上也睡不着,非得去后院的荷塘边坐坐,还把下人都赶了回去。
结果没多会儿,就听见她在后院鬼哭狼嚎的叫唤,原来是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小心掉进了荷塘里面。
本来现在又是冬季,她衣服穿的多,掉进水里就吸满了水,直带着她往水底去。
好在那些丫鬟婆子不敢偷懒,虽然被她赶走了,却都在不远处等着伺候,这才听见了声音跑了过去,把她捞了上来。
宋金珠这次可受了不小的罪,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沾满了泥水,伤口里面都进了污泥,她连疼带气,终于把自己给弄晕了过去。
等江氏得到消息赶来时,宋金珠已经发起了高热,额头都烫的能煎熟一颗鸡蛋了。
派了人去请府医,结果府医也是个有脾气的,他推说自己学艺不精,看不了大小姐的病症,让老太太让人去外面找大夫。
三更半夜京城早就宵禁了,还哪里能找到大夫,无奈之下,老太太只得开了私库,送了一匣子银锭子,又亲自过去,好说歹说才让府医过去看了。
自然又是那宋金珠又遭了一回罪,等清洗完伤口重新包扎起来,她已经虚弱的只剩一口气了。
“啧啧啧,这可真是报应啊。”
听完那母女俩的事,夏兰芝连连摇头。
上辈子就是这样两个狗屁不是的东西,给了自己许多的苦头吃。
想想那时自己可真是傻呀,想着既然嫁进了宋家,那宋临渝的母亲就是自己的母亲,宋临渝的妹妹就是自己的妹妹。
那对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还有什么舍不得的,所以只要她们流露出喜欢和向往,她挖空心思也要替她们完成。
更不要说区区一些银钱了,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哪能就那么小气呢?
夏兰芝又气又好笑,只想跑去前世,把那时的自己给打醒。
“你先回去伺候着,等会儿我就过去看看,怎么说那也是本夫人的小姑子和婆婆,这要是面都不露一下,也不像一回事。”
夏兰芝吩咐秦妈妈先回去,就去看了继宗。
“这次母亲出去的匆忙,没来的及带上你,小满我去看过了,和紫苏茯苓她们住在一起,还有你丁香姐姐在照顾她们,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