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公寓,车只能停在岔路口,没办法继续往里开。
邵希臣将人拉下车。
他依稀记得六号楼离这边还有点距离,将她扶正后,开口问:“你自己能走回去吗?”
明栀睁开眼,经过刚刚的睡眠,显然精力得到恢复。她腰杆挺得笔直,抬起胳膊,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下,朝他敬了个礼:“报告,收到!”
“……”
邵希臣太阳穴跳了跳,命令道:“跟我身后。”
她长长地“哦”了一声。
两人沿着窄小的道路走,明栀在后面一路嘟囔着,他几次试图去听清说的什么,却都无果。
深秋的风刮过,明栀跟着风转了几个圈,后知后觉由外至内渗入一丝寒意。
周围只剩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摇摇晃晃的脚步声消失于耳畔。
某人静得出奇。
邵希臣不得已,停住脚步回头望。
某人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双手紧紧环住一颗树,模样天真。
“你抱着树干什么?”他有些好笑,“快跟上来!”
她摇摇头,非但不撒手,甚至抱得更紧了些。
他折回几步,许是今天见过她的脆弱,说话收敛好几分,“赶紧松开,十一点半,你不打算回家了?”
“不要!”明栀冲他大吼,男人明显愣了几秒。
他皱眉,忍不住数落:“不能喝酒就不要喝。让你松手,又不是抢你东西,不要什么?”
“你瞎说。”
她咂咂嘴,脸颊浮现两片红晕,因着皮肤白皙,所以不像高原红那么突兀。白里透红,有点像喜庆的过年娃娃。
“我瞎说?”他反问。
“对啊。”明栀抱着树干,脸在上面蹭几下,“好温暖的火炉,你休想将它从我手中夺走!”
……
邵希臣无语极了。
她甚至轻飘飘瞥了他一眼:“自己冷,还要抢我的东西,送你两个字。没!门!真以为你是老板就得什么都给你呀!”
很好。
还记得他是老板。
邵希臣隐约察觉到额头青筋凸起,耐心即将用光,却还是努力让声音平稳:“明栀,最后问一遍,走不走。”
她丝毫没有听出威胁的意味,甚至将回答带上调哼成歌:“不走不走就不走。”
下一秒,面前男人利落地脱掉西装外套,她迟疑地皱起眉,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望着他微微低头,将衣服围在她腰间,袖子绕一圈,顺手在她背后打了个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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