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建议我接受,没事找事我理他干嘛。”程檬解释。
阮尘一回房间就扑到床上,楚阳还没想好要不要开口问问,阮尘的经纪人就走了进来。
“体温计。”“吃药。”
经纪人说话很简洁,动作也很干脆,甩体温计递体温计倒水给药一气呵成,雷厉风行得让楚阳没有看清楚脸。
然后他坐下等着读体温计的数字,问:“你有什么理由,跟我说。”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楚阳还是从语气里听得出关心。
“没有。”阮尘摇头。
总管问他的第一句也是有什么理由。他无从说起,就说是自己的问题。总管知道阮尘一贯态度都是很端正的,不是会因为身体不舒服就不拿出对粉丝的态度来的人,更何况现场的stf只讲了一位粉丝。他在这行里有些年头,知道有时候公司里的孩子有苦说不出。但一想到可能的后果他还是越骂越生气,最后告诉他不要以为自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
然后他看着撑着桌子才能站稳的阮尘问他经纪人,他烧这么厉害,你都干什么了。
之后经纪人一言不发地等阮尘量完体温,皱着眉说“我想带他去医院,他说害怕去医院,你能不能今晚看着他点照顾他一下。”
楚阳表示没问题弟弟交给我noproble。
“阮尘。我想问……”经纪人走后他思考如何开口。
“你也想问我理由吗?”阮尘不耐烦地拖长音问。
“不不不。”楚阳急忙摇头,“你要不要到我的床上睡。我怕你半夜烧得太厉害。”
“我会说的。”
不出意料地被拒绝了,但楚阳还是想说,烧得厉害了还能说得出口?
“不要再说什么不想谈恋爱是因为有你这种话了听到没有。”
听阮尘的语气他似乎还在生气,但也可能是因为发着烧难受吧。
“我懂了。你快睡吧。”楚阳答应。
半夜阮尘从梦中惊醒,昏沉得不行。他忍不住站到楚阳的床前,轻轻推了推他。他支吾了半天说不出什么,楚阳直接掀开被子欢迎他,“做噩梦了?”
“嗯。”阮尘躺下,楚阳把被子给他盖好,摸摸他的头发安慰他。
床不大,两个人离得很近,他安慰他没事后,阮尘还往他的怀里凑了凑,呼出的气喷在他脖子上,阮尘身子在他身边起起伏伏,他好像能听到他噩梦以后的心跳声,自己的心也跟着越跳越不安分,他突然有些后悔做这个决定了。
好像有记忆起,他就是一个人睡的。
“你乖一点。”他好像是在告诫自己,背过身去,不跟阮尘面对面。
阮尘以为他嫌弃自己睡觉不安分,乖乖把手放到胸前,告诉自己别乱动,向被子边缘退了退。
他本来不应该想这些事的,“睡一张床嫌不嫌弃”“眼神对不对”“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