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喜欢我呢。”段晓雅脸上划过一丝失落,有些黯然的说道:“好了,现在没有人欺负我了,你可以走了,我呢,还要去玩呢。”
说完,趁着赵飞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段晓雅拔腿就跑入了人流之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虽然赵飞武艺高强,但是却架不住此刻人山人海,想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眼瞅着段晓雅竟然在他面前不见了,赵飞一阵着急。
不远处,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子冲着身边的主子不住的嘀咕:“这个花灯太……”
“太难看?太丑?太难登大雅之堂?”没等安知良说完,上官凌天就将话接了过去,说出了安知良想要说的话。
“主子,您这不都知道吗?怎么还要选这一个啊,您看看这河面上那么多的花灯,各个都是巧夺天工啊,哪一个不比这个好看啊。”安知良继续在上官凌天耳边嘀咕。
“好了,小安子,你不就是想说万一这花灯的主人也有可能和这花灯上的猪头一样难看吗?早就知道你是这心思了。”上官凌天不以为意,继续拎着猪头花灯在人群中走来走去,路边的人纷纷投来奇怪的目光。
荷花节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无论男子或是女子,都可以在河面上捞起一盏花灯,在荷花节没有结束的时间内找到花灯的主人,就可以得到主办方赠予的十两金子。
虽然这猪头的花灯很显眼很醒目,但是要真让这些自诩青年才俊的翩翩佳公子拎着猪头满河边找它的主子,他们还是不愿意的。
虽然十两金子诱惑很大,但是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大家还是不愿意的。
而且捞一盏花灯甚至有可能碰上天定的缘分,从花灯的绘画和诗词也可以看出花灯主人的才华,只能画出猪头的人,肯定也和猪头相差不远了。
但是往往这种时候就有另类的人了,上官凌天在宫里闲的无事,找不到段晓雅已经让他够心烦的了,这个时候的荷花节被安知良撺掇着出来散散心,正巧就见到了那盏无人问津的猪头花灯。
没人拿,不代表他不拿,就在安知良伤心欲绝的目光下,上官凌天仍然是坚持拎着这站猪头花灯在人群中转来转去,开始寻找花灯的主人。
“主子,你看这花灯这么丑,想必那花灯的主人早已经羞愧的走掉了……”安知良不死心的继续在上官凌天耳朵旁唠叨着。
但是上官凌天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摆弄着手里的花灯,看见两手空空没有花灯的人,不论男女都忍不住多看几眼,这无疑遭到了很多白眼。
“那个男人真有病,拎着一盏那么丑的花灯。”其中人群中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是啊,也不知道那个花灯是谁做的,那么难看,居然还有勇气放入清河,要是我做出这样的花灯,我宁可跳了河。”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响起。
“是啊,是啊,的确是太难看了。”大家听了两个人的指点,纷纷点头附和。
安知良听了这话,心里忍不住高呼,满城尽是知音啊,但是被指点的人却是他主子的时候,那一点点感同身受的理解也早已经化为了乌云。
一叉腰,冲着人群里叽叽喳喳的方向咆哮了起来:“看什么看?没见过画着猪头的花灯吗?你们还画不出来呢!一点审美也不懂!这是今年的潮流,懂不懂!都是村里来的吧!”
上官凌天听着安知良越骂越起劲,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安子,行了,行了,不要和人家这么计较,问题是这个花灯确实很,很,很另类嘛。”上官凌天举起手里的花灯,看了看,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以形容的词汇。
“主子,不管怎么样,这是您看中的,那就一定是最好的。”安知良谄媚的笑着说道,逗得上官凌天又是一阵大笑。
人群的骚动很快就平息了下去,但是黑暗中却有一双眼睛将这一切看了进去,无人知道。
上官凌天依然游走在人群中,只不过这次再也不像刚才望来望去,而是专心致志的沿着河岸开始溜达。
虽然有不少女人在见到上官凌天的时候忍不住投过柔情的目光,但是在看到上官凌天手里提着的猪头花灯的时候,都纷纷移开了目光,心里却暗呼遗憾,早就听说今年的荷花节上出了一个傻子,居然拎着猪头跑,却没有想到这人如此俊秀。
身后不远处,段晓雅嘴里叼着一片柳树叶子,一身白衣也被她蹭的东一块土西一块灰,不过好在夜里看不真切,倒是也不影响她长袖飘逸,风神俊朗美少年的形象,这一路走来,她手里被人悄悄塞了好几块锦帕了。
望着前面那熟悉的身影,段晓雅忍不住摸了摸怀里的玉佩,到底要不要找他呢?望了望周围,没有红莲和白岩的身影,这却是一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