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觉得不够长,叶倾雨又撕了一块,将两块白布打了个结,披在肩膀上。
好在她的裙子够长,内衬也多,皆为白色,即便外面的裙子被撕坏,看上去不怎么美观,却也不会被人瞧了便宜去。
只是……她这是要干嘛?
孟奚知不解。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
叶倾雨足尖轻点水面,挽在胳膊上的白布随着她的动作上下翻飞。
她这是要跳舞?
她肯定是喝醉了!
孟奚知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很快就能跟上叶倾雨的节奏。
千屏城元宵节那夜,胭脂河入江口处搭建的圆台上,身着红裙的叶倾雨跳的就是这支舞。
那日的琴师本该是孟奚知,可最后他只能站在石桥上,远远看着叶倾雨。
今日孟奚知终于有机会为她伴奏,但这姑娘看上去……比元宵节那夜还要疯狂啊!
……
百花宴已经快接近尾声,好些个仙君瘫在席位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饱嗝。
除了几个实在受不了魔音绕耳的仙家告辞离去,大部分都打算留下来继续饮酒赏月。
仙界日月长,难得凑在一起热闹热闹,就算耳朵不得清净,那也好过回到自家仙山冷冷清清啊。
不过话说回来,此刻的琴音似乎与之前有所不同啊。
听上去更激越,更澎湃,让人有种想去云海翻筋斗的冲动。
坐在云海边的孟莺时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知道是因为叶倾雨去了崖顶,他很是好奇云镜湖畔发生了什么。
孟莺时心痒难耐,忍不住偷偷施了个仙术……
“天道?何为天道?”
“哼,去他娘的天道……”
孟莺时顿时脸色煞白,赶紧收拢手心,奈何他一时紧张,仙术没有解除,又有声音从他手心传出。
“命数既然是天道所定,老娘这一遭又该怎么算?”
百花宴上的仙家皆目瞪口呆,齐齐瞪着孟莺时。
孟莺时心里叫苦不迭,他方才只是想在手心开个小幻境,偷窥一下崖顶的动静。
谁知那俩货放着生死之仇不管,竟然一个抚琴一个跳舞。
你说你非要跳舞,孟莺时也管不着,但你他娘的骂什么街啊!
你说你心里不痛快,你骂孟奚知啊,你骂天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