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芬在这个家,彻底失了人心。
早年,她害死阮林的初恋情人鸢娘,让鸢娘与别的男人生下了阮佳琦后,又逼死了她。
而阮林,似乎是觉得对不起她,这么多年一直将这件事遮掩住,又养着初恋情人的女儿,可他害怕张淑芬又对付阮佳琦,只对她不冷不热。
可如今,阮佳琦竟然自尽在家中。
后来,她又磋磨阮颂元的妻子宁芝,只因她是个戏子,她上不得台面,所以她想尽办法给她立规矩,还有一点,就是宁芝的一颦一笑都与鸢娘十分相似。
鸢娘已经夺走了她丈夫的心,宁芝绝不可以夺走她儿子的心。
所以,在那件丑事发生后,她本想亲自处理宁芝,以解这么多年阮林对自己冷落的气,哪成想阮颂元这个不争气的竟然要自己处理。
如此也好,可是,阮颂元这个不争气的居然想原谅她,不,这绝不可以,所以,她在阮颂元的酒里下了药。
让他产生幻觉,觉得宁芝偷人,便亲手掐死了宁芝。
阮颂元知道真相后痛苦不已,只将自己关在院子里喝酒,不想去面对,仿佛喝醉后就能见到宁芝,回到掐死她的那个晚上。
二房一家的人都走干净了,只剩下张淑芬坐在阮颂升的尸体旁哭。
其实,在阮林娶了自己初恋当姨太太时,她便不该再对他有任何幻想,她把自己与阮林的婚姻看的太重,以至于忘记了,他们之间本就无爱,本就是一场联姻。
易九娘最为得意,二房已经失去了争夺阮家的资格,她乐的开心,但她还是假惺惺的落了两滴泪,去安慰了张淑芬一会儿。
老太太面色最难看,阮家的丑闻一桩接着一桩。
“小四就不办丧仪,他这次太丢人了些。”老太太发了话。
张淑芬不可置信的抬头:“阿妈,怎么可以!这是我儿子啊,您亲孙子,怎么可以不办丧仪?”
老太太蹙眉,很不满:“办丧仪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家出了个死在窑姐床上的儿子吗?我们阮家要不要脸?你娘家要不要脸了?”
话已至此,老太太也不想多说,叫江嫂扶着自己回院子了。
白烟浓见老太太都走了,自己也没看的必要,于是也快步离开了,只是她离开时看见了阮景禾远去的背影。
想到她,白烟浓若有所思起来。
“烟浓,你在看什么?”阮浩天比她晚了两步出来,遂没看见阮景禾,只见白烟浓一人在发呆。
白烟浓淡淡一笑,又说没什么,便跟着他回院子了。
阮景禾沉思着回颐清院,她从来不知道,张淑芬这样恶毒,菩萨相,恶心肠。
想的太入迷,以至于身前站了人都不知道,一下便撞了上去,如今虽未下雨,可地却未干,一个脚滑就往后倒。
她胡乱的去抓身前的人,好在易砚手快,一把将她揽在自己怀里。
“是想我吗?想的那么入迷?路都忘记看?”他笑得很开心,尤其是如今二人维持着这样亲密的姿势。
她伸手去推他,又想借机站起身,可对方却无动于衷,又歪着头示意她说话。
她这才不情愿的开口:“阮颂升死了,我在想他怎么那么快就。。。。。。”
这件事情,当然还是要靠他易砚,就见他邀功:“当然是我给他吃了些强身健体的好东西,他夜夜透支,哪里熬得住,你这不好好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