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他的房间。
傅政廷脚一勾便把房门关上,迫不及待的将她抵在门上,灼热的吻落在她的唇边。
他的胡子扎人,却不自知。
“傅政廷,看我笑话那么久,你开心极了吧。”阮景禾推开他,又狠狠的踩他一脚,分明没事还在那边看了那么久的戏!
“啊,痛,卿卿。”傅政廷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阮景禾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才发觉自己下手重了,又过去扶他去沙发上坐下。
“对不起,我忘记你身上有伤了。”她小声的解释,又在心里骂他,还不是因为他太流氓了,分明都那么重的伤了,还有心思占自己便宜。
“我当时在楼上,看到了你对着谢师长的尸体哭,我也想告诉你那不是我,可我浑身是伤,走不快。
但当我走近时,却听到了你对我说那些话,卿卿,你真的想陪我看第二年春的玉兰花吗?你真的不会再对我说重话吗?”
傅政廷的解释,来的有些迟。
“你伤的重不重啊?”她眼睛瞥向别处,憋回了眼中的泪,扯开了这个话题。
傅政廷立马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靠在她的身上,“好重,卿卿要不要看看?”
他如今撒娇似的模样,与屋子里挂着的那张他肃穆庄严的照片十分不符,或许,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摆出这副姿态了。
就见他伸手去解自己的睡衣扣子。
阮景禾没眼看,吞咽了一口口水就把头转向另一边。
傅政廷轻笑出声,起身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胸膛抚去。
而阮景禾感受到的不是紧实光滑的胸肌,而是凹凸不平的疤痕,她这才缓缓转过头去瞧他身上的伤。
纵使灯光不是那样亮,她也看到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地方还包着纱布,甚至在往外面渗血。
“看到了吗?”他低声问她。
她一手抚摸着那些伤痕,一手捂着嘴哭了出来:“傅政廷,一定很疼吧?”
傅政廷笑了,将她揽在自己怀中。
轻声安慰:“不疼,有你在就不疼,看到你那一刻,就不疼了。”
他回想在章城那三个月,他拿着她的照片,日思夜想,想回去见她,想跟她亲口解释夏荷的事情,可是章城离不开他。
他的身后不仅只有一个小家,还有三京地区无数个家。
如今看到她安然的在自己怀中,他觉得这场仗打得很值,这些伤也很值,自己这样努力,不就是为了所挂念之人能够有一处安稳的栖息地,不就是为了所爱的她,能够像如今一般在自己怀里,问自己疼不疼吗?
“夏荷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听你解释。”她从他怀中仰起头看他。
而他则淡然一笑:“卿卿,一切都过去了,她的那些小动作不足以离间我们的感情,你也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我应该提前和你说的。”
没错,阮景禾后来去看夏荷尸体的事情,他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