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床铺好了,您要不要试试?”二人看起来十分严肃。
阮景禾被她俩看的发怵,傅政廷选的人也太不像丫鬟了,更像两个保镖。
而她不知道,傅政廷确实不会选人,但却是选了两个最优秀,最能保护她的人给她送来了。
“你们先去忙吧,我午休一下。”
虽然才三月底,但正午的阳光仍然晒的人想睡觉,她便是以这样的由头打发了二人。
十七十八不比夏荷,她们两人从小在军营长大,所以更加服从管理,阮景禾发话了,就算是不找借口,她们也不会多想,反而会更快的离开。
等她们走后。
阮景禾才关上门,打开信件开始看起来。
“爱妻卿卿。”
看到这第一句话,阮景禾就想闭眼,他傅政廷怎么还是那么不要脸,油王非他莫属,以致于她接下来的内容都不想看了。
他的字迹狂狷,与她看过的沈之桢的字是两种极端。
但她还是接着看下去:“此去广城,短则月余,长则经年,但请你不要没良心,转头就忘了我,那日倒在你的床上,我觉得硌,便做主买了软些的床垫,放心,不计入十八件定情信物之中--廷。”
落款处盖了一个玉兰花模样的章,很是特殊。
看完信件,阮景禾心中一笑,又感叹他这个油王的话风趣幽默。
没良心的?自己本来就没良心,就要忘了他,巴不得他在广城越久越好呢。
说是午睡,阮景禾也没有骗十七十八,只不过是等着夏荷带了凉糕回来,她当午餐吃了才睡。
。。。。。。
下午,她坐在院子中的树下,看着布行和纺织厂的账簿笑得合不拢嘴。
如今的生意比以往更好,纺织厂的布现大多卖给了外地布行,阮家的布行生意也很好,而且有她的准则在,基本很少出现退换货的情况。
她又想起白烟浓的话,看似是她的玩笑,可她现在空闲来揣摩,更似她放下的狠话。
她有预感,这个白烟浓会做一些什么。
虽然她在布行留有后手,但是保不齐她还会做什么别的动作。
于是,她立马带着账簿朝着外面走去。
但转念一想,赵悉说到十七十八两人有枪,于是她又叫上了她们二人,只不过是偷偷的,她怕夏荷多心。
来到卫阳路。
此时的阮家布行已经排起了长队,来排队的大多是有钱人家的佣人,有的人手上还捏着杂志,是之前阮景禾拍的那份,显然是想买到杂志上的那种布料,好做同款。
之前毛遂自荐的阿才,如今正在街上卖力的招待着那些排队的人,还贴心的为排队的人倒水喝。
这一幕看的阮景禾很欣慰,这个阿才果然不错。
阿才放下手中的水壶,立马就注意到了那边站着的阮景禾,于是赶紧迎了上来。
“小姐,您来了?”阿才手中端了杯水,递给了阮景禾。
和别人的白水不同,她的水中放了茶叶,虽不是顶好的茶叶,但也芳香四溢。
“还在忙吗?”她看着长长的队,显然是没料到布行生意竟如此好。
“是的小姐,自从您的杂志刊登以后,一夜之间布行便来了许多人排队,原本之前已经卖光了的布,此时被人疯抢,从三块大洋一卷,涨到了五块大洋。”
阿才摸着头,笑起来有些憨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