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慈安脸色刷白,仿佛看见了极为可怖的事情,可常家其他人依旧在笑着交谈,婢女们来来往往,甚至有人直接从常慈安的身边经过,却都像是没有看到一般。
仿佛,所有人都看不到他常慈安了。
&ldo;我错了,我错了……薛少侠,薛少侠,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我还有一家老小……我不能死啊!&rdo;常慈安涕泪横流,整张脸恶心的不能看。
薛洋却丝毫不在意,反倒嘻嘻一笑,手里不知把玩着什么东西,眸光凶残的扫过这边,让人背脊生寒,他状似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物件抛起,那玩意直接落在了地上,&ldo;砰&rdo;的一声摔得粉碎。
薛洋已然站起身,眸中凶残野性,丝毫不加掩饰,&ldo;当日用点心骗我,欺我年幼,薛爷爷我暂且不论,那鞭子的仇,也暂且不说,但是你……你啊,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伤了道长,那三道伤口,我可一直记得,道长不愿来讨债,没关系……我替他讨回来,三道伤口,三次刑罚。&rdo;
他微微的垂眸,阴冷残酷的扫视了一眼常慈安,忽而唇角微微勾起,甜蜜蜜道,&ldo;来,送你第一份大礼!&rdo;他伸手啪啪啪的拍了几下,常慈安脚下的土地猛然崩裂,两只惨白的手不知何时伸了出来,狠狠的抓住了常慈安的脚腕,将其拽倒在地。
常慈安何曾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当下吓得惊叫连连,&ldo;别杀我,别杀我!求你别杀我!……这……这是什么东西啊!&rdo;
他的声音不小,可是其他的常家人,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两个婢女一边谈着哪家的胭脂最好看,一边从常慈安的身边走过,没有丝毫变化。
常慈安刚刚倒地,他的手腕又被另外两只惨白的手骨抓住,他几乎惨嚎出声,尖利的嗓音让薛洋笑出了声,&ldo;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礼物还没送,你就高兴成这样了?&rdo;
他话音刚落,常慈安尚未反应过来,一抹幽暗的剑光掠过,随之而来的便是彻骨的惨痛,常慈安的四肢被齐齐切断,鲜血狂飙,浓郁的血腥味顿时笼罩了四周。
&ldo;别急,还有第二份大礼。&rdo;薛洋神情不变,甚至嬉笑了一声,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唇角,手指在空中微微的划过,似乎有些杂乱无章,却又有迹可循,仿佛是一道诡异的符咒。
当最后一笔刚刚落下,常慈安却仿佛是被人捂住了口鼻,什么声音都叫不出来了,全身只剩下一个躯体,正在剧烈的颤抖,蠕动,仿佛是一个恶心的巨虫一般。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常慈安的脸不正常的扭曲着,他仿佛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五官,那眼神里满是崩溃和惊恐,那是极端的恐惧,似乎看到了最最可怕的东西。
&ldo;呲……&rdo;的一声,嗷嗷的惨嚎声从常慈安血淋淋的脸上黑洞里发出,那张脸皮已经被整个的扯了下来,五官之处什么都没了,血糊糊的一片,只剩下眼睛和嘴巴的地方,还有着黑洞,嘴巴处的黑洞还在张张合合,勉强能看出他似乎是在惨嚎。
薛洋仿佛更感兴趣了,他从墙头一跃而下,笑嘻嘻的走到了常慈安的身边,踩过他的断肢,半蹲了下来,仔细的注视着常慈安血肉模糊的脸部,已经看不出来这还是个人形了。
&ldo;这声音还是太小了,不够大。&rdo;薛洋摇了摇头,似乎还是有些不满意,甜丝丝的凑近了这血肉模糊的玩意,笑嘻嘻的说道,&ldo;别急,现在就送你这第三份大礼。&rdo;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符篆,站起来绕着常慈安转了一圈,旋即一甩手,符篆竟然无火自燃,他松手之后,符篆向下落去,直直的落到了常慈安血肉模糊的脸上。
&ldo;啊!啊!啊!啊!啊!啊!&rdo;
极端痛苦的惨嚎,明明已经快要发不出声了,却在喉咙里竟然破音了,他的一双眼睛还是留着的,可是此时却不动了,眼珠子快要掉了出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怖可怕的东西,薛洋似乎早有预料,笑嘻嘻的将降灾抱在怀里,满意的微微点头。
常慈安已经不能称为身体的中间那截东西,在地上不断的蠕动打挺,似乎是想要逃走,血从他断肢的伤处向外喷溅,到处都是,就连薛洋的衣摆上,都溅上了血迹。
可他仿佛丝毫不在意,嘻嘻笑着,饶有兴趣的看着常慈安在地上蠕动,常慈安以为自己是即将要逃走了,其实,他一直在原地打转,从未离开过半步。
终于,常慈安的身躯渐渐的不动了,他瞪大着眼睛,不甘心的看着前方,薛洋笑了一声,站直了身子,往常慈安的身边走去,状似随意,一脚踏碎了那个血淋淋的头颅。
他随手丢下一个符篆后,便直接翻墙离开了,他刚刚离开几步,从常家无端的飞出了几十张符篆,围绕在薛洋的身边,&ldo;砰砰砰……&rdo;几声,全部自燃了。
旋即,身后的常家爆发出一连串惊恐的叫声,仿佛就有之前那几个讨论胭脂水粉的婢女声音。
薛洋手握降灾,毫不在意的往前走去,他答应过道长,不会杀常家其他人,其实他想把这些人全部杀干净,最好让他们永不超生,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了,道长一定会很生气,甚至不会搭理他了。
但是,该报的仇还是要报的,杀了常慈安,道长也会生气,那如果道长生气了,就回来吧,他随便道长打骂,绝不还手,反正道长也不忍心对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