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男人没有得手,还被扎了两针,这两人估计是要出去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要不要将大刘和小李叫醒?
可捉奸捉双、捉贼拿赃,眼下小偷并没有得手,他们或许偷了别人的东西,可也不知这些失主是不是还在车上。
钱物上如果没有明显的标识,小偷要是不承认,非说那是他们自己的东西,别人也无可奈何,就算叫醒大刘和小李也没什么用。
季轻然在心里盘算了一圈。
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眼下是人最为困乏、警惕性最低的时候,那几个小偷估计还会再来一次。
季轻然闪到了空间里,去实验室拿了几种药物出来,又立即回到了床铺上。
二十多分钟后,一个男人再次出现在过道里。
火车疾驰。
窗外偶尔闪过几根电线杆,上面的大灯照进车厢内,光亮一闪,又霎时湮灭。
季轻然
借着这转瞬即逝的灯光,看清了正蹑手蹑脚、缓慢移动的男人。
这人三十多岁,干瘪枯瘦,面容愁苦。
身上穿的是村民们惯常的衣服,乍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
这一回,他没有直奔季轻然这里,而是停在了前边。
不知哪个铺位的包被拉开了,窸窸窣窣。
男人退到了过道上,往怀里塞了一下,应该是得手了。
他又在旁边的铺上继续摸索,几次之后,终于到了季轻然跟前。
对面中铺和上铺是两夫妻,妻子睡在上铺,丈夫睡在中铺。
干瘦男人先在中铺熟睡、打着呼噜的男人身边摸了摸,只摸到一个网兜袋子。
他又伸手到了上铺。
季轻然见男人从包里掏出了什么东西,迅速塞进了怀里。
回转身,他抬腿绕过中间的小桌子,到了季轻然的铺位边。
季轻然心里嗤笑,白费功夫!
因为这人手上,赫然戴着一副薄皮手套。
以为这就能防住她的银针?
痴人说梦。
男人的手哆嗦了一下,再次伸向季轻然的挎包。
“啊!”
银针上这回涂了药。
那药刺激性很强,男人被扎到,根本控制不住,终是叫喊了一声。
下铺的大刘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几句。
火车刚好到了转弯的路上,很是颠簸。
干瘦男人顾不得再遮掩行迹,脚步踉跄地朝车厢门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