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爱他,干嘛要给他生孩子。”
魏长娣幽幽地道:“一眨眼,就过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你亲爸出来了。”
“妈妈,袁叔叔……我亲爸,他当年为什么坐牢?”
袁树明做的事,魏长娣这个枕边人也了解一些,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不能和连小珍说,会影响袁树明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我也不清楚。”
魏长娣敷衍道:“他的工作好像很复杂,平时也不让我多问。”
连小珍哦了一声。
两个人絮絮叨叨,说着说着,又扯到了连崇山身上。
“他也是真蠢。”
连小珍的声音里带着不屑。
“我和他说哥哥不搭理我,也不想来看他,还说哥哥的坏话,他就相信了。”
“他难道不清楚,哥哥根本就不想见我们,我怎么可能轻易找到他呢!”
魏长娣笑道:“有些人啊,自己明知真相如何,还要把过错怪到对方身上,这样他们才会觉得好过一些。”
“你这个后爸,自以为是惯了,唯一能让他吃瘪的就是亲生儿子,他心气能顺才怪,所以,你说那些莫须有的话,他才会相信。”
“嘁,可笑!”连小珍道:“哥哥比他强一百倍!”
连崇山在松安县的动静,她们一直都在关注。
无父无母独自长大,却没有染上任何不良嗜好。
为人圆滑,聪明伶俐,还有情有义。
魏长娣时常暗叹,她要是有这么一个省心的儿子,那可真是祖宗庇佑、家里烧高
香了。
……
晨光微熹。
新的一天到了。
检测室一开门,平艳红和安大夫就将连周河送进了诊疗室。
魏长娣和连小珍焦急地等消息。
十点多钟,检查才结束。
连周河又被送回了病房。
“确定是中了毒。”
安大夫神情严肃,“家属请把这几日病人用过的器具和食物都整理一下,我们要拿去检验。”
平艳红让今天上班的护士都来帮忙,病房里的东西全都被装了起来。
连小珍忐忑不安地瞄着魏长娣。
魏长娣使了个眼色。
保温壶水杯等用具她早就清理过,医院查不出什么。
中午的时候,连小珍想要离开,被护士拦住了。
平艳红本来早晨就该下班,但连周河中毒,医院如临大敌,她也不能回家休息。
“小珍,你父亲的病情还没出结果,你先不要离开医院,你和你母亲如果有什么需要什么,可以请护士帮忙。”
连小珍无奈,只能留下。
“没事的,下午再说。”
连周河的用具上什么都没查到。
医院既确定不了是家属的责任,也无法免除自身的嫌疑,只能尽心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