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diesandgentlemen…”
方只年吐字清晰,流利通畅背诵出完整的作文,连语气、音调都掌握到位,给人以极致的舒适感。
背完最后一个单词,下课铃声适时响起,时未渝走下讲台,没有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而是站在方只年的桌边。
“方只年。”
方只年抬头看她。
时未渝拿出刚刚他背诵的作文,放在他桌上。
“在这两处,如果能停顿一下感觉会更好。”
方只年目光从女孩的涂了唇膏而亮晶晶的嘴唇上移开,看向她指出的那两个单词。
思考了一下。
“好,谢谢你。”
时未渝眯眼笑了,“不客气。”
又是一副少女怀春的表情。
路苑在旁边偷偷地观察,等时未渝坐回位置,马上就靠了过来,竖了个大拇指。
“牛还是你牛啊,鱼姐。”
“装的小白兔害羞装得挺像啊。”
时未渝递给她一个眼神,一脸“低调低调”的表情,骄傲地抬起下巴。
“这才哪到哪?”
第一节是数学课,周译登实在是忍不住了,在书桌下拿出手机戳开方只年的聊天框。
—妈的,我一大老爷们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你跟时未渝怎么回事?
周译登把手机塞进书桌,看向前几桌,只见方只年低头看了一眼,又抬头继续听课,而聊天框毫无动静。
—妈的,方只年你憋死我算了。
依旧毫无动静。
—操啊,躲得了初一躲不掉十五,下课等着吧方只年。
方只年和周译登是发小,两家从爷爷辈起就是世交,原本两家在他们这一代给方只年和周译登搞封建指腹为婚,奈何生下来两个都是带把的,只好作罢。
两人自小一起玩,却养成了两种孑然不同的性格,方只年稳重早熟,周译登冲动热血。
周译登跟憋尿似的,好不容易等到下课,立马把方只年拉向厕所。
厕所是个好地方,人人都喜欢在这讲小秘密。
“方只年,你个老混球,干嘛不回消息。”
“没看到。”
“你他妈当老子瞎?”
“认真学习,天天向上。”
“你他妈当老子傻?”
“那你想说什么?”
“你跟时未渝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