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日撇嘴冷笑,“又不是两军交战,对面都是一帮泥腿子,你何以军令约束?”
达布不做理会,大队人马前行数里,忽闻斥候飞骑来报。
“达布伦钦,朗日伦钦!平凉两骑人马已近百箭之地。”
“还是来了!”达布一笑,果然还是小瞧了这个叫赵正的汉人。吐蕃骑队勒马停驻,达布手遮额头眺望,不一会儿,只见百步开外地形起伏之处,两人两马越过盈仓渠沟,正策马而来。
朗日瞧了一眼,“啧”了一声,道:“安西骑军形制?披挂倒是有模有样,哈哈哈哈,老熟人了!色托!”
“在!”一名小千总踱着马步而出。
“你去试试他们的成色!”
“是!伦钦!”
那小千总脱下皮袄,露出内里穿着的皮甲,两手交叉抽出腰间的两柄弯刃,两腿一夹,“驾!”
胯下的战马长嘶一声,撒蹄狂奔,奔着赵正二人就杀了过去。
赵正此时手无寸铁,眼见百步之外吐蕃骑兵中冲出一人,手举双刀,肃杀而来。却听身后一声吼:“元良让开,我去会他!”
只听一阵风响,赵吉利从马褡上取出拍刃,拍马迎战。至二十步,赵吉利纵身下马,拖着拍刃直步上前,跳将起来,双手抡起二十四斤的拍刃自上而下,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寒芒。
那叫色托的小千总初时还未将赵吉利放在眼里,此时战马已近一丈,却见空中寒芒将至,如雷霆劈落,才知自己托大轻敌,但战马前冲势大,距离太近,想要驻停转向却已是无能为力,于是惊呼一声,连忙滚落马下躲闪。
那战马便倒了血霉,硬是用脑袋接住了赵吉利的全力一拍,只听“咚”一声金铁交鸣般闷响,战马登时头骨崩裂、颈骨折断,往前窜出没几步,便四蹄跪地,七窍流血,倒毙而亡。
赵吉利一拍得手,并不停歇,脚下一踢刃部,“嗡”一声响,双手再借力一抡,身体半转,那拍刃照着滚在地上还未爬起身来的小千总就横扫了过去。那色托反应不可谓不快,听见劲风扫来,连忙矮身一躲,只感觉头皮一凉,头上的皮帽子被削了个正着,“呜”一下分作两半飞了出去。
“走你!”赵吉利大吼一声,再借拍刃横扫之力,双手一拖一带,又一个半转身跳起身来,将拍刃引向空中,照着已经无处可躲的小千总便就拍将了下去……
那色托瘫坐在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砰!”
赵正捂住了眼睛。
赵吉利这一拍刃,竟是把色托的脑袋当做了西瓜,直接拍得脑浆四溅,骨渣横飞。小千总哼都没哼一声,当场去世。
“好刀法!”不说赵正,就连在一旁观战的达布和朗日都看得目瞪口呆。赵吉利只用一合,身体仅是转了一圈,便就将吐蕃勇武军的一个小千总拍成了人马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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