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浥尘看着秦秋若无其事微笑着的样子,很想对她说,别想那么多,婚事,只关乎倾心与否,无关其他。
但转念一想,秦秋看似豁达,但谁又能真正的无所顾念,无所盘算,只由己心呢?
秦秋不能,她更不能,既如此,又何必的说那些无用的话呢!
武浥尘双手扶着秦秋的肩膀,坚定的对她说:“阿秋,你一定会幸福的。”秦秋望着武浥尘,点点头,笑了。
姚井然好不容易从众人的恭贺中抽出身来,却怎么也不见秦秋的身影,只好到处找,此刻终于找到了。
武浥尘见姚井然来了,看了一眼秦秋,识趣的回避了。
从前,两人一到一处就打闹、玩笑,但此刻,姚井然看着秦秋,却不知说点什么好。
就在姚井然准备走上前去说点什么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两人感觉有点不对,立刻朝着喧哗处跑去。
只见本来在大厅参加集谈的人都跑了出来,围在一处,秦秋赶紧拨开人群,看向了中间,她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任由周围嘈杂的声音不断的灌入耳中:
“天啊,这不是最后一位上台展示创奇法术的那个谢公子吗!他怎么死了?”
“对啊,这人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死了?”
“难道与他展示的读心术有关?”
“难不成是他读到了什么人的不良心思,才被杀人灭口的?”
“这人既然是死在了逍遥山,这逍遥山肯定要给个说法!”
“对啊,这人不能平白无故的死了啊!”
“虽说是无门无派的修士,但也是一条人命啊!”
“定要逍遥山给个说法!”
秦秋过了好一阵才慢慢地找回了思绪,她转头看向姚井然,姚井然也茫然的回望着。
正在这时,姚望重也到了,他立刻蹲下身去,用手摸了摸死者的手臂,又扒开胸前看了看伤口,然后大声地对围观的人说:“这次创奇大会是逍遥山承办的,人又是在逍遥山死的,于情于理,我们都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姚长老,这谢公子修为不俗,但是我们并没有听到任何的打斗声,依你看,是何人所为?”人群中有人发问。
“看这样子,人应该是在昨夜被杀的,确实没有听到打斗声。你们看这剑,都未出鞘,看来是修为极高之人,将其一招毙命。”姚望重若有所思道。
“姚长老,依我看,修为再高的人也不可能将其一招毙命。”
“除非,这个人是谢公子认识的人,谢公子并无防备,所以,才被一招毙命的。”盛莫凌道。
“我刚才摸了摸他的身体,虽说死人的身体是冰冷僵硬的,但这人的身体似乎更加的冰冷,而且你们也看到了,他伤口的形状不是普通的剑伤或者刀伤,倒像是被什么针状的利器所伤。”
“这人不但胆大包天,而且简直不把我们这些世家放在眼里,居然在创奇大会期间杀人,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我们吗!”盛莫凌又道。
秦秋这时已经恢复了神色,她在脑海中急速的盘算着,她想,这谢公子早不死晚不死,怎么一展示完读心术,当晚就被人杀了,看来他被杀,跟读心术脱不了关系。
那么这人很可能就是参加创奇大会中的一员,因为,只有他们看见了谢公子展示读心术。
而且如果是创奇大会之外的人杀的,他明明可以在任何别的时候,别的地方杀他,为何非要追到逍遥山来杀,逍遥山现在人这么多,风险岂不是更大。
秦秋一边想,一边快速的做出判断:“大家稍安勿躁,既然人是死在逍遥山的,我们逍遥山就一定会查到底,揪出这个凶手。”
“但是还需要请大家配合一下,请大家仔细的回忆一下昨夜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见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听到什么不寻常的声音。”
“我会派人来记录下每个人遇到的情况,请大家再在逍遥山呆上几日。”
“井然,你先派人把尸体抬进去,然后再安排人记录下每个人昨夜遇到的情况。”秦秋对着姚井然交代。
“秦宗主,我看没必要这么麻烦吧,你这不是变相把我们都扣押在了逍遥山吗!我们很忙,有很多事情的。”盛莫凌的心里很不舒服,他听得出来,秦秋的意思就是说每个人都有嫌疑,包括他,所以才要追查每个人的行踪和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