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公务堆积繁多,你今夜也留下来把那些奏折批完。”
花艳罄却跟没听到似的,只执着另一人的事:“你可以让其他人去说,殿外就没有妖兵和侍女吗?为什么你要自己去,你又没有答应她……”
见她越说歪解,神情越来越暴躁,一个劲地纠缠在小事上,沙华棠皱了眉,没好气地甩开她的手:“你脑子有病?”
不。
她没有病。
是他的错,是他冷眼旁观。
如果……如果他能多在乎她一点,哪怕就是一点,那他一定会在发现桃鲤让她不安的时候,让那个人走,可他没有。
他就跟个瞎子一样。
那么多次的不安,他都视而不见。
花艳罄抬起头,心里酸得直冒泡:“我就是不愿你去她那里,我就是不愿你去桃鲤那里,我就是不愿你明明人站在我面前却也可以为了她走,你甚至……没有半点犹豫。”
“你是我的妖夫婿。”
“并不是她的。”
“我和你一起统领妖精界这些年来,你到底把我置于哪里?”
那些嫉妒。
那些疯了似的愤怒。
那些难过。
他什么都没听她诉说过,因为他总站在桃鲤面前,所以一刻也不曾把时间浪费在她这个外人身上。
她说了很多很多。
沙华棠听了一会,脸色如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许想了。
也许没有,没有为她有过片刻的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