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深处,幽蓝之火横生,恶鬼邪灵哀嚎遍地,如果说不死海是是修灵法墟魂归之地,那么此地宛如一片人间炼狱。这里是鬼域三城之一血雨城。
血雨城,冥宵台镇魂殿。几盏幽火之光照的大殿之内只是一片黑暗,偌大的大殿之内并无任何人影,便是那城中恶鬼嗜灵之声在此处却也是静的出奇。大殿共有三层,由低到高依次排开。但见那最高的那层平台之上有一朵巨大的幽黑中带着蓝紫色光芒的九瓣莲花形状的座椅,那座椅上散发的一层一层的黑色凝光,在那座椅之上赫然坐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形之状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之所以不能称为一个人是因为那人并没有双脚,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长长的尾巴,尾巴通体黝黑,布满鳞片,似是一条巨蛇之尾。但又不完全是蛇尾,因为那条尾巴太长了,而且尾端还有鱼鳍一样的鳞花。非要说是一种东西的尾巴那就只能是一条黑龙的尾巴。尾巴之上,腰臀若现。再往上看俨然是一个赤裸上身的男子身体。面带一半面具遮住了那雪白的脸庞,双眼一开一合只见赫然是一双异色之瞳。一头白发之上同样是一个莲花状的束发冠,但这个束发冠和之前幽安关的血衣使者以及秦府宅院中掳走秦之韵的鬼域之人都不同,这人的莲花束发冠是白色的,其中散发着一丝丝的黑光。而且是一朵九瓣莲花。这个半人半龙的邪灵,娓然坐于大殿之上,一条巨长无比的龙尾也就那么置殿上
一团血水突然现于大殿三层中最下面的一层,血水退去,出现的正是那血衣使者,只见血衣使者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单膝下跪恭敬的说“酆赫参见鬼帝!”殿上那人正是鬼域中一帝一尊中的东极鬼帝,是鬼域三城,是东极不死海的至高存在。和黑墟中秦之韵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血衣,此番前去东海夺取黑木珠你空手而归却是作何解释?”殿上之人开口质道。血衣使者身下一沉,一股无形的压力镇的血衣使者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双眼中红光迷离,似是痛苦非常。慌忙求道“鬼帝饶命,鬼帝饶命!请再给属下一个机会。。。。”瞬间,那股压力消失了。只听殿上之人开口又道“罢,此番之事本座另有安排,现在交于你另一要事,切记不可再出意外。”“请鬼帝吩咐”血衣使者言道,同时心下松了一口气。
临澜城外是一望无尽的重重山影,秦之煜三人乘坐马车一路上并不轻松,车马颠簸,一日一夜三人都还未出临澜地界。飞寒晨礼并不是人族而是属于冰精灵一脉。北极之地常年冰天雪地的气候适合他们生存甚至有助于他们修炼。可这中州大地眼下正值暑热之时,耽搁这数日下来体内已是燥热难耐、疲惫非常。“这究竟要走多久,老子要热死啦!”飞寒晨礼不堪暑热已是无法再忍受,便大口大口的抱怨起来。“前辈,我们一路向西,前方约五十里便是青云湖,湖的西边便是留牛城,那里是东海国医者云集之处,城主西门泓是东海国第一医道圣手,据说也是一名金丹后期的修士。我们快些赶路,天黑之前应该能到那,我们在那歇一歇吧。”飞寒晨礼只是回了一声“哦”,便没有再作声。心下想到‘金丹期?这样的小喽啰还值得一提么,人族都是一些什么样的小杂鱼,都这么弱的么?’
天色渐暗,三人驾乘的马车穿山越岭,一路辗转终于是看见了前方那一片烟水之色,“青云湖!我们到了!”秦之煜大喊。马车停了一下,飞寒晨礼便冲了出来,嘴里嚷道“憋死我了,这中州都是什么鬼地方,弄的老子气的喘不上来,要不是你们两个拖油瓶,老子翻手之间便把这珠子送到地方了,哪里会造的这么狼狈”他也没说大话,秦家兄弟因修为低微终是看不出这飞寒晨礼的修为境界,可他们也不傻,能长空飞行,脚踏虚空,这样的能力总不会低于大乘期。想到这里,秦之亘有些好奇之心按耐不住,便开口问道“飞寒前辈,您这修为这么强,不知道您是什么境界啊?难道已经是大乘期的强者了么?飞寒晨礼听着不觉一笑,有些讽刺的言道“大乘期什么时候也算强者了?老子如今九百二十岁的年纪已是达到渡真境!”“什么?渡真境?九百二十岁!”飞寒晨礼短短一句话,惊的秦之煜和秦之亘两兄弟同时惊呼道。嘴巴都张的像是见了鬼一样。
秦之亘抢先再问到“渡真境?那是中天道的大强者境界啊,我们东海国十几年来还从未听过有人突破中天道的境界,修为最高的恐怕就是国师徐太秋那样的元婴期修士。”是的,秦之亘年不满二十,自然是只能提及记事以来十多年的事情。但中天道的修士在他们眼中已经差不多是诸天神佛的模样了,而且渡真境虽与大乘期仅一线之隔,差了一个级别,但同样也是中天道和下元道的分水岭,二者可谓云泥之别。修士一旦突破中天道,哪怕是最低等的渡真境界,那也是成就仙者之躯,已经脱离了人这个概念,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秦之煜接话又问道“前辈,您刚刚说您已经有九百。。。二十岁了?”这话问的就磕磕绊绊的,因为对于秦之煜这个二十岁的年少之人,这简直匪夷所思。
“这有什么,我北域一族,一两千岁,甚至更大年纪的都比比皆是,当然了,能活到三百岁以上的,都是和修为有关,成就仙者之躯,寿元会越来越长,哪里跟你们人族一样,最多活个百十来岁便死翘翘了。”飞寒晨礼这话说的有些讥讽之意,但秦之煜和秦之亘一路上对于这个飞寒前辈已算是已经习惯了去。突然,三人身后似有人影掠动。飞寒晨礼回身喝到“什么人!”说着手指点起一道寒芒,直击向那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