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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唐灼向下看去，只见一个年纪不过九、十岁的小丫头站在门口。唐灼道：&ldo;小妹妹，请问能不能给我们一些水喝?&rdo;

那小丫头眨了眨眼睛，把门开得大了些，扭过头去对里面道：&ldo;娘，有人要水喝!&rdo;

这屋里暗得慌，唐灼和玹子渊走进屋里去，才看见破破落落的小屋子里还坐着个年纪二十多岁的女子，手里正绣着什么图。见状，她笑了笑站起来，从厨房里端来两碗水，道：&ldo;请。&rdo;这女子脚边原本睡着只黑猫，她一起身，那黑猫也被惊醒，&ldo;喵喵&rdo;叫着跳到了桌上。

唐灼喝完水，便问那女子道：&ldo;这位姐姐，我们初来乍到，方才从外面那条河边经过，看见一群人在往水里赶鸭子，一问，说是&lso;祭祀水神&rso;，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些什么，又方不方便告诉我们?&rdo;

那女子接过二人的碗，闻言诧异一瞬，道：&ldo;……啊?这……&rdo;

她低下头，又抬起来，眼神飘忽不定。唐灼和颜悦色道：&ldo;这位姐姐，你不必担心，有话便可以说，我和这位公子绝对不会告诉外人的。&rdo;

那女子叹了口气，捏了捏手指，道：&ldo;其实，我也不太知道他们祭祀的事……那条河从一段时间前开始就很古怪，曾经我们这个村里的人外出都是坐船渡过这条河，负责摆渡的船家只有一个，可后来又来了一个船家，说是之前的那个船家生病死了，这条河此后都由他们负责……&rdo;

她抿了抿嘴，继续道：&ldo;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村要外出的人，坐了那条船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包括我的丈夫……现在，只留下我和我的女儿……&rdo;

唐灼问道：&ldo;这个&lso;再也没有回来&rso;，是指都死去了吗?&rdo;乘船外出的人们，都在不为人察觉间被什么杀死了，直到漂浮在水面上被发现，然后打捞起来，扔在了路边。

女子白着脸点点头。

&ldo;之后村里来了人，称是水神因我们太久不祭拜它，而发了怒，要杀掉我们所有人。我们不能向外人道出它的身份，不然它会在白天或者夜里，化装成外来的人来杀掉我们的……我们于是都非常害怕，每隔几天，就去庙里上一次香，但是现在都一个多月了，情况根本没有好转……&rdo;

唐灼道：&ldo;来了什么人?&rdo;

女子道：&ldo;不太清楚，他们看上去都很普通，也没有什么身份，只是对我们说完那些话，就走了。&rdo;

告诉他们不能告诉外人那是所谓的&ldo;水神&rdo;，这里的&ldo;外人&rdo;，很显然就是指的像唐灼、玹子渊这样的玄门人士了，如果说漏了嘴，便会被杀掉，没有人希望自己被杀掉，因此是不会轻易告诉外人的。而又说如果说漏了嘴，会化装成外人来杀掉他们，这里的&ldo;外人&rdo;，指的也许就是从村外来的陌生人了，这样一来，便可以保证，村民们自己不会说出口，而如果有人说出口了，倘若有玄门人士来到想要探查些情况，其他村民便会害怕那是水神的化身，从而守口如瓶、直接赶人了。

唐灼非常想问，为什么这名女子不怕被杀掉呢?

唐灼问道：&ldo;那么，离这里最近的水神庙在哪里呢?&rdo;

女子指了指，道：&ldo;还要往北去呢。&rdo;

二人向那名女子道过谢，便离开了。小丫头抱着黑猫，站在门口向他们招了招手。

唐灼对玹子渊道：&ldo;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些人是坐上船后被水里的什么东西杀掉的?说不定那水里的压根不是什么水神，而是什么怪物呢。&rdo;

玹子渊道：&ldo;那船家何解。&rdo;

唐灼道：&ldo;船家?&rdo;

玹子渊道：&ldo;据那名女子说，这河里原本有个船家，后来新来一个将他们替换掉了，之后就发生了死人的事。&rdo;

唐灼不语。既然如此，有了船家和水里的&ldo;水神&rdo;两个嫌疑点，杀死死者的罪魁祸首便有些无法确定了。如果是船家，那么也许是谋财害命，如果是&ldo;水神&rdo;，那么便是出于怪物害人杀人的本能，此时最有可能杀人的，应该是&ldo;水神&rdo;，但船家又是如何保身的呢?

唐灼觉得，能在这种死个人如吃饭的河上摆渡的船家，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说不定能力大如牛扛起泰山，或者能一根手指弹死一只吊睛白额大虫……

这时，玹子渊道：&ldo;你不觉得那对母女很奇怪吗。&rdo;

唐灼眨眨眼睛，回想起方才同那女子对话时自己还疑惑过为何那名女子就不怕被水神找上门杀掉呢?毕竟那女子看起来柔弱得很，又独自养育着一个孩子。玹子渊道：&ldo;她们都是死人。&rdo;

唐灼顿住了。

唐灼看着他，玹子渊面不改色道：&ldo;你方才和她说了那么多话，有没有注意过，她的瞳孔是一片漆黑的，倒映不出人影。&rdo;

唐灼怔了一下，摇了摇头，道：&ldo;没有。&rdo;

二人继续向前走。玹子渊道：&ldo;她家里养了一只黑猫，从那只黑猫的眼睛里倒映出的母女俩的影子，是两具骷髅。&rdo;

黑猫最是阴邪。唐灼想到自己居然同死人说了那么些话，不禁打了个寒颤。也难怪那女子不怕什么水神了，原来她们早是已死之人。玹子渊继续道：&ldo;她们的尸体，方才我在河边见到过，母亲腕上戴有一只玉镯，女儿头上扎着两条红缎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