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贵州老家已经好几个月了,裴绮始终将nv儿关在屋里不让出家里的电话也早就停了,也就是说,杨晓兰已经与外界断绝联系几个月了,杨智不知道妻子究竟是犯了什么心病,铁了心不让nv儿与张枫继续jiā往,还一意孤行的打电话退了婚约。
在nv儿的终身问题上,杨智始终都是抱着听之任之的态度,只要nv儿愿意,他没有任何意见,nv儿不愿意的事情,他也不会强迫,对于这个跟自己很像的nv儿,杨智几乎是溺爱了。
但妻子裴绮却对nv儿的事情异常的关注,稍微有个男接近,她都会立即警觉起来,甚至会去追查人家的祖宗三代,唯恐nv儿会上当受骗,杨智有时甚至觉得,妻子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得了更年期妇nv综合症,竟然能做出把nv儿圈在屋里几个月的事情。
杨智是今天才从深圳赶回来的,他其实挺后悔,早知道nv儿已经怀孕的话,说什么也不会带着她一起回老家了,谁也不会想到,才半年不到的功夫,家里两位老人便先后下世,按照老家的习俗,有至亲长辈下世的时候,家里有人怀孕的话,是不能生下来的。
若是杨晓兰没有随他们夫妻两人回老家,那就算是出嫁的人了,自然不受这个风俗习惯的约束,但偏偏跟着他们回来了,而且就在老人下世的时候发现已经有孕在身,那是说什么都不能留下的,这个习俗却是很多地方都有。
动手术之前,杨晓兰是打了传呼给张枫的,不过裴绮却在杨晓兰等电话的时候把她推进了医院,自己代替nv儿等电话,从医院出来之后,母nv两人就回了贵州老家一直到现在,杨晓兰再也没有机会去主动联系张枫,而裴绮却自作主张的跟张家退了婚约。
杨智不知道妻子是怎么跟nv儿解释的,他看到的是,nv儿面前的白纸上已经滴了几粒豌豆颗大iǎ的泪珠,将纸上的字迹印染了一大坨,但依然可辨的一句话却是:“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
伸手在nv儿头顶上抚摸了片刻,杨智的心情说不出的难受,已经有多久没有跟nv儿唠嗑了?一转眼的功夫,nv儿也长成大人,有自己的心思了。
轻轻叹息了一声,杨智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出了nv儿的闺房,回到客厅里,独自坐在沙发上ōu起了闷烟,他今天回来,本来是打算跟妻子商量一下,看什么时候回去,自从把关系借调到分厂,已经半年多时间过去了,究竟还回不回总厂,已经到了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裴绮跟着杨智身后从杨晓兰房子出来,反手把关上,甩得“哐”的一声巨响,嘴里还狠狠的骂道:“就知道哭、哭、哭,早晚哭死你”
杨智皱着眉头道:“你少说两句行不行?没看把丫头都bī成啥样儿了?是不是非要等bī疯了她,你就高兴了”
裴绮眉头一竖,道:“你一天不管nv儿的死活,还不许我管了”
杨智的声音突然就大了起来,怒喝道:“这哪里是管nv儿?明明就是想害死她”
裴绮见杨智发火,便不吭声了,到厨房去转了一圈出来,给杨智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面前,然后走到沙发边坐下道:“我这还不是为了她好?那个二五仔,原来还当他是个好人,谁知道当了几年兵回来,居然就成了流氓犯了”
杨智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火气又忍不住蹿了上来:“你那只眼睛看到他是流氓犯了?”
裴绮道:“不是流氓犯,干嘛畏罪潜逃?”
杨智被噎得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没见识跟你说话真他**费劲儿”
裴绮却冷笑道:“我是没见识,可惜人家有见识的却看不上你”
杨智冷哼了一声:“懒得跟你说”
裴绮轻笑道:“是啊,懒得跟我说,你想跟人家说的,可惜人家却听不到啊。”
杨智脸è就是一沉:“你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裴绮撇了一下嘴,道:“那你说,nv儿的事儿咋办?”
杨智瞪了妻子一眼,良久才道:“咋办?凉拌”
裴绮见杨智不搭她的话茬,便又转去了杨晓兰的卧室,半晌之后才出来,道:“我已经打电话跟张家嫂子,晓兰跟他们家二iǎ子的婚约算了。”
杨智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人家怎么说的?”
裴绮道:“还能怎么说?开始当然是不同意咯,本来他们家就是高攀,遇到咱们要退婚,能轻易同意才怪了,何况他们家那个二五仔是个犯了事儿的,虽然暂时逃避了惩罚,但迟早还是会被抓进去的嗯,直到我说晓兰已经做了手术,他们才不说话了。”
杨智闻言,脸è就有些难看:“你是说,张家人已经知道晓兰有身孕的事儿?”
裴绮道:“哪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家祖传就是吃郎中饭的,看出来才正常。”
杨智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回卧室去了。
裴绮“哼”了一声,道:“装模作样一辈子都改不了的臭病”
独自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终究还是放心不下nv儿,起身又到nv儿房间口偷着听了听,却没有什么动静,迟疑了一下,伸手推了推了房却发现似乎反锁了,转身到客厅的壁橱ōu屉里面拿了钥匙,轻轻捅开房蹑手蹑脚的探头一看,却被房间内的情形吓了一大跳,身子也突然僵硬了下来,嘴里发出“荷……荷……”的声音,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嗓子,良久之后才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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