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觉得自己已经把感情看得清清楚楚,她以为像李烨那样,事无巨细地和她报备,一旦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是完美丈夫的形象,这就是爱。但是事实告诉她,这不是爱,李烨看白悦光的那种眼神才是爱。
那时一种充盈得溢出来的感情,是藏也藏不住的。
那么季炀呢?他们之间算是什么?季炀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以拯救者的姿态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和她纠缠不休,分明他还比自己小三岁,但是为什么会比李烨还难让她看懂?
难道男人都是玩弄感情的高手,只有她一个人是傻子?
云漾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将这几年的一桩桩一件件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意图找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她的生活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崩塌脱轨的。
从她刚进校园就注意到在人群中闪闪发光的李烨,到发现李烨喜欢白悦光,到大三那年白悦光出意外疯了,到大四那年她和李烨在一起,再到他们毕业后结婚。
从他们新婚夜李烨因为公司事务繁忙离开,到结婚一年父亲发作精神病,到父亲死后母亲郁郁而终,再到李烨工作繁忙之际,自己接二连三出轨,再到她遇见季炀。
似乎一切变化都有迹可循,又诡异得恰到好处。
云漾漾正百思不得其解,身旁的季炀又也醒了。
“姐姐,你怎么不睡了。”季炀声音里睡意颇浓,手掌挡在眼前,阻挡对一个刚睡醒的人来说过分明亮的光线,“你是在怪我么?”
“怪我趁着你酒醉,擅自闯入你家。”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嘴上说着抱歉,动作却格外大胆,云漾漾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滚烫的怀抱。
不仅是胸膛,年轻男孩似乎每一寸皮肤,每一口呼吸都是滚烫的,他蜻蜓点水般吻上云漾漾的耳垂,嘴里依旧嘟囔着抱歉。
“季炀,别闹。”她被对方密密麻麻鸿毛一般的吻激得发痒,止不住地发笑,“好痒啊,你怎么……怎么跟铃铃一样。”
一样粘人,一样胡闹。
“姐姐喜欢小狗吗?”季炀将她的脸捧在手心,让她不得不和他对视。
“小狗要洗洗澡吗?”云漾漾手指穿过他臂弯,指尖在他耳缘若即若离地划过。
季炀在感情上有时会呈现出罕见的单纯,指尖划过的皮肤顿时热得发烫,一层绯红的梅色爬上耳廓,又迅速窜上眉眼,将云霞染在眼尾。
真是……真是矛盾的集合体。
“弟弟,你知不知道……”她故意拉长了语调。
“什么?”季炀愣住。
“你脸红了。”
“没有!”他火速拉上被子,“谁脸红了,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