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也不幸。
但是那些毒药终究还是堆积在了他的身体里,就像颗不□□似的随时都会要了他的命,也就和他这诡谲不定的第二重人格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取代本格……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顾淮不是不知道,但他还是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把那药吞了下去,所以这才叫许泽言生气。
气他从来没把自己当回事,也没把他当回事!
许泽言和顾淮同岁,一起长大,一起看着顾城西长大。
顾城西打小就不喜欢顾棠,反倒是非常粘顾淮。
别扭的小孩总是眨巴着一双眼睛跟在顾淮身后。直到后来,他们之间发生了不愉快,顾淮也因为身体原因离开了霖市离开了国内,他们至此失去联系。
后来顾城西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别扭的小孩,顾淮也因为药物刺‖激,因为第二人格折磨,因为顾棠……种种因素下,他们再见面时早已物是人非。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许泽言眼前似乎还浮现着以前的残影。
那个别扭的小孩,在风雨中蜷缩着抱住自己小小的身子,他写满倔强的眼睛,紧紧盯着面前那个一举一动间满是中世纪贵族气质的少年,不肯屈服。
而少年本该温润儒雅的面庞,也写满了冷漠。
他没有伸手拉住小孩,也没有将手中的衣服温柔的给小孩披上,反而是冷漠地将衣服丢在小孩的脑袋上,然后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
小孩看着少年离开的身影,咬咬唇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将衣服三两下套在了身上,然后大步跑向少年,但是他没有和少年并排而站,而是却始终跟在少年身后五六步的地方,一脸别扭。
少年也没有转头,但却是听着背后的脚步声,放缓了步伐,并且嘴角也悄无声息的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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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顾淮,我‖他妈真想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rdo;
许泽言颓废的瘫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眼镜一手捂着脸庞,他脸上的神情看不真切,但是那略带哽咽的声音却彰显了一切。
顾淮低垂着脑袋没说话,但手指却是动了动。
&ldo;我会活着。&rdo;
许泽言没有反应,他便神色淡淡地重复了一遍:&ldo;我会活着。&rdo;
没有什么语气,仿若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听言,许泽言掩在脸上的手终于动了动。
他将手放了下来,然后瞧也没瞧顾淮一眼就径自离开。只是在开门的一瞬间他盯着门把说道:&ldo;希望你说到做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