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逸看着远处的城墙,冷笑一声说道:&ldo;好!这一次大哥就看我如何马踏白檀,不过我要是能马踏白檀的话,大哥可是要请客的哦。&rdo;
吕布转折眼睛想了一会儿,拍手说道:&ldo;如果你输了怎么办?&rdo;
&ldo;我要是输了,我就把家里的那几坛好酒送给你!&rdo;郭逸带着笑意看着吕布,脸上充满着自信。
吕布大笑道:&ldo;好!那几坛酒我早就眼馋了,你这次就准备出血吧。&rdo;
郭逸随即就带着众将,向大营走去。现在已经观察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要准备攻城了。这一次自己玩一个马踏白檀,不知道历史上会这么评价自己。
第二天一大清早,隆隆的鼓声打破了黎明的沉静。数万刀枪映着初升的红日,泛出迤逦的光芒,让城头的乌桓士兵一阵目眩。
白檀的守将是蹋顿的亲信大将也律斤,带着手下一万兵马在这里拒守。他不是不想带更多的兵马,可是一来白檀城小,一万兵马已经挤的满满当当了,何况还有曹操的十万兵马,正在攻打凡城,那里也很吃紧,也抽不出更多的兵马来。而且在弹汗山,也要准备伏击曹军,自然兵马就不多了。
也律斤看着城下的曹军,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来乌桓人就不是守城的料,可是要是不在这里拖延曹军,那大王的计划,怕是就没有时间来准备了。自己这一万兵马,已经被当作弃子,不过自己已经有了逃生的准备。希望曹军的攻势不会太猛,给自己一点逃命的时间。
鼓声渐渐变化,这鼓声对于也律斤来说,并不算陌生,这是汉军进攻时候的鼓点。再次听到这鼓声,也律斤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仿佛看到了族人们成群的倒下,而汉军的大旗,高高的草原上飘扬。
也律斤摇摇头,将这个想法甩出脑子,开始仔细观察汉军的进攻。奇怪!汉军并没有用他们最常用的冲城木,更没有一架云梯。虽然白檀比起汉人的城池,算不得什么,可是要是光凭人的话,怕是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吧。
&ldo;这汉军莫不是傻了吧,怎么会派骑兵来攻城。&rdo;也律斤不禁惊呼出来。曹军居然放弃他们擅长的步兵,转而用骑兵向这里冲过来。这战法就连乌桓也不会去用,毕竟这么久了,都知道汉军守城的厉害,骑兵对城池造不成太大的伤害。
骑兵很快就冲到了射程之内,也律斤当即喝令放箭。不管是曹军真傻还是假傻,只要让他接近不了城池,那就不用怕了。
箭枝射在曹军身上,只是发出一阵叮当乱响,可是并没有阻止骑兵的步伐。也律斤不禁开始皱起眉来,没有想到原来用在步兵身上的重甲,会出现在骑兵身上。可是曹军究竟打算做什么,就算射不死这些士兵,可是他们也没法打破城池啊!
很快那冲近的重甲骑兵,挽起了手中的硬功,一波波箭雨,立刻就笼罩在白檀狭窄的城头。也律斤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当初自己就是用这一招对付汉人的,怎么今天轮到自己缩在城墙后面。
也律斤躲了起来,并不代表乌桓士兵也躲了起来。他们没有躲的权利,只能生生接受了这一波波无情的箭雨。城头上都是人,就是想躲都躲不开。乌桓人身上的布衣,如何挡得住锋利的箭矢,带着死亡的哀嚎,在挣扎中渐渐失去生命之火。
该死的汉人,他们有坚固的城池,还有厚重的盔甲,为什么我们乌桓的勇士,却只能穿着布衣皮甲。为什么懦弱的汉人,能在那安逸的环境中生活,而我们乌桓的勇士,却要忍受这风沙的洗礼。也律斤看着挣扎的士兵,心中不禁想起蹋顿在出兵前的宣言。是啊!上天对我们乌桓,还真是不公平!
&ldo;头人你快看,汉人的轻骑兵上来了。&rdo;一声惊呼将也律斤从埋怨上天不公中唤醒。
也律斤忙露出一个头,看到从前面三队铁骑后面,冲出无数的轻骑兵。曹军这要是做什么,难道还真的要用骑兵攻城?
在也律斤疑惑的目光当中,那冲过来的轻骑兵很快就到了城下。可是他们并没有攻城,而是将马背上的一个麻袋口解开,然后迅速的向后面跑去。里面装的沙土,立刻随着马匹的跑动,向地面倾泻下来。这动作不断的重复着,奔腾的尘土中,也不知道究竟还有多少人。
曹军这是想做什么?也律斤苦笑一声,这一次又不知道汉人在耍什么诡计。每一次都是这样,用诡计打败自己英勇的族人。想到这里,也律斤不禁想到了大王蹋顿。蹋顿好像请了一个汉人当军师,不知道那汉人能有什么本事。
&ldo;头人,汉人堆的土堆,快要堆到城墙上了。现在他们不倒土了,直接把沙袋扔了上来。&rdo;
也律斤闻言连忙向下看去,果然曹军不断扔过来的沙袋,渐渐要堆到城头了。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了也律斤的心头。&ldo;快!给我点火,将那些麻袋烧掉!&rdo;也律斤顾不得下面的箭枝,起身大喝道。
他刚刚站起来,一支雕翎羽箭带着啸声,迎面向他射来。也律斤方要想躲开,却觉得心口一痛,不禁低头看去。那支雕翎羽箭还在颤抖,上面的羽毛如同跳舞的精灵,在那里不断的摆动。
要死了吗?原来死亡的感觉是这样的!那自己安排好的退路,不就是没用了吗?可是自己要是跑不掉,那大王的计划,不是要落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