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瞬间便增大了,黝黑的眼,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卿,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亲爱的?
他推开她的手,低着头看着她,“你到底怎么了?你说!”
她咬着唇,看着他,仿佛用尽了力气,才说出来,“我没事~!就是一个极好的朋友。”
他终于明白,原来,亲爱的,就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只是,他一直以为他是与一个死去的人争夺,却不想,原来他一直活着。
“什么时候开始……”他说。
她抿着唇,“只见了几次而已……”
他突然笑了出来,带着自嘲的味道,“几次……几次……”他点点头,转过头去,眯着眼睛,心里,仿佛压着一口气,但是,此时此刻,早已无法表达出来……
她看着他向里走去,却再也没有力气追上前去。
她真的老了,老了,再也没有以前那股,追着人跑的力气……
这时,她站在那里,许久许久,也没有动,客厅的日光灯,打在身上,却仿佛带着阴影般的痕迹,让她的身影,显得那么的落寞和疲惫。
是啊,她很疲惫,她很累很累……
若是当初遇见他,是在她现在这个年纪,她绝不会,再犯当年那样的错误。
是啊,到了这个年纪,如何还能犯那个年纪的错误,但是,她却还是要犯这个年纪的错误,她不该心里还藏着别人,便轻易的接受了另一个人,只为了安定……
然而,当她为这个人心痛时,她想,还只是因为安定吗?
不不,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因为,亲爱的的到来,已经轻易颠覆了她曾经所有的思绪。
“初夏……”清脆的声音,见她的似乎混乱,她回过头,看见梁烟正满脸恐惧的站在那里,看着她,“初夏,怎么跟桀爷吵架了?”
她突然心里揪着一般的疼痛,上前去,抱住了梁烟,“我们就是闹别扭了,你别担心,我不怕……”
然而就在这时,却突然听见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来,“不要欺骗自己。”她惊讶的回过头,只见炎单桀冰冷的脸仿佛大雪纷飞冬季再次来临,他大步走上前来,,他对梁烟说,“我们之间不仅仅是闹别扭。”然后,他回过头,冷冷的对她说,“梁初夏,我就不送了,收拾了东西,走吧。”
她愣在当场,梁烟也看着炎单桀,“桀爷,你……你赶初夏出去吗?”
他冷然的对梁烟道,“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梁初夏惊的连忙上前去,“炎单桀,你怎么可以……”
他却咬着牙,“你有什么资格留在这里?”说着,他不客气的一推初夏,初夏没料到,便如此倒在了地上。
梁烟跑过去,哭起来,叫着,“初夏,你们到底怎么了,别这样好不好?”
梁初夏叫着,“炎单桀,你……你又怎么有资格……你不也是一样……”
他回过头,看着她,眼中虽然是憎恨,却又透出哀痛,“我只是为了能跟你在一起,才会放下身段,答应了赵子琪的要求,你呢?”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向里走去。
梁初夏坐在那里,悲上心来,他是什么意思?他是受了赵子琪的威胁,才会与她一起吗?
梁初夏在房间里收拾了很久,夜半时分,拖着箱子,走出了她跟炎单桀的婚房。
回头望着这房子,她咬着唇,站在那里。
他的房间已经黑了,如同她此刻的新房,仿佛一片深不见底的深渊,沉沉甸甸的,透不出一点光。
她手中的箱子并不沉重,只是拖起来,不知为何,那么的累人。
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她决定离开,因为,她觉得炎单桀说的没错,她怎么还有资格留在那里?她现在的心里,千疮百口,因为炎单卿,也因为炎单桀,她根本不知自己还有何立场在他身边。
那晚,她到酒店将就了一晚,和梁烟两个人,一直聊了一个晚上,她让梁烟帮她瞒着,她想,或许明天可以把她二十五平的小屋收拾一下,过几天搬进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