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1190
没机会了。司远也在。
他看司远的时候,眼神一下都不一样了。脸上的笑也不再是含蓄,更由衷一点吧。
他不说我也知道,他就是喜欢司远嘛。
司远也喜欢他吗?
不是说他们俩是对头吗?
或许对头的说法真的是个幌子,其实他们是……”
“day 1210
我还没拿上爱的号码牌我就失恋了。
我吃了一顿肯德基,然后吐了,现在我拿着笔在灯光下颤抖。
难受。
怎么办,怎么办,我身无长物,我没东西可以和司远比。别人当替身还有个形似呢,我连皮肤颜色都晒不成那个样子。
我很害怕。我跟司远是截然相反的类型。
和喜欢截然相反的词是讨厌。他会不会讨厌我这种类型的?今天就有好几个x国的同学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说我弱鸡,但是看到高壮的bryan坐到我对面之后就闭嘴了,看起来他们也不怎么强嘛。
他跟他们不一样的,他那么好,他不是那种人。
嗨呀,我又好了。再看一遍《哈扎尔辞典》就睡觉。”
……
温凛蹲着看了很久很久,很多回忆随着文字不断从心底最深处浮上来。
他好像是喂过猫,但是不是因为要做好事不留名,是因为不想让爷爷知道他摸过一只不干不净的动物;
他也喜欢过皮卡丘扭蛋挂件等等那时候流行的小玩意儿,但那个挂件最终被他解下来扔到花园里了。他知道爷爷看到他佩戴这种卡通饰物会不高兴,他只是买来过个瘾,过完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扔掉,很多东西对他而言都是这样处理的。
没办法,他不扔,爷爷看到会帮他扔,还会罚他在父母房间里跪一个小时。
至于他对皮卡丘到底有多喜欢,他也不记得了,因为不重要。就好像一条鱼喜欢天空,他觉得天很蓝,飘着白云或者彩霞很好看,但是他注定飞不上去,所以只是随便喜欢一下,不至于到做梦的地步。
没想到那片刻的喜爱被观宁记着,一记就记了十多年。
那双柔软灵巧的手,配合着观察与记忆,往他的衣食住行里注入了太多的体贴。
司远说的对,那些东西本身价值高昂,却不是能用钱买到的。
这世界上只有那一个人为他付出时不拿酬劳,也不去想着回报。
每一次孜孜不倦地拿着擀面杖、拿着针线、拿着药品和精油、拿着染发剂,不断地去试去做的时候,那个人不觉得是付出,只觉得是在认真雕琢自己眼中最珍贵的爱情。那个人就是想让他满意,想看他笑,想解决掉他的烦恼。
那个人。那唯一的一个人。
就是他明明很脆弱很小只,却无时无刻不把照顾他保护他放在第一位的,被曲解了也只是含着眼泪瘪瘪嘴都不会对他恶语相向的妻子……观宁啊。
心神一荡,温凛的身体稍微动了动,结果腿上没蹲稳,反而极速向后跌坐下去,为了保持平衡,他下意识地一抬手,竟然打掉了伸出桌沿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