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三少爷这几天练的特别起劲,每天都去。”
“杨家表哥昨天也与他一起去的?”
“是不是一起去的,奴婢不知道,但是却是一起回来的。”金串瞧着沈如蕙一脸错愕的表情,问:“姑娘,怎么了?”
沈如蕙没有说话,她想着昨天杨轩的话,自己问他怎么这么晚在门口,他说他刚从青山寺回来,他为什么要对自己撒谎?
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沈如蕙的脑海中形成,但她不敢去印证。
“奴婢瞧着,三少爷因着这件事,对二太太的意见很大,姑娘这几天说话一定要小心些才是。”
“三哥还说了什么?”
“三少爷还为姑娘打抱不平呢。”
“怎么回事?”沈如蕙不解地问。
“说是,昨天他们在门口遇见了,杨公子问了一句,怎么没见五姑娘。八姑娘许是因为之前三少爷怼了二太太心中不快,不高兴地道,管她做什么,自有她吃饭地儿,晚些自会回来。说是,当时杨公子很是尴尬呢。”
“三少爷回了屋还与奴婢说,杨公子也觉得二太太做的过份,把姑娘一个人留在侯府,只有一个丫头和一个赶车的,连个老成的婆子都没安排。眼看着天就黑了,总要派个人去迎迎吧。”
沈如蕙听到这里,心中的猜想已然坐实。杨轩的确是特意在门口等自己的,难道他担心自己?
这个猜测让沈如蕙很是惊讶和不安,又有一丝丝喜悦在内心深处慢慢地涨了出来。
“说了这么多,还没说姑娘交待奴婢的事呢。”
“这么快?打听出来了?”沈如蕙高兴地道。
“是,那蒋婆子自得了咱们的好处,自然是知道什么便说什么了。”
“那也要小心一些,莫要让金氏发觉。”
“姑娘放心,金氏实是瞧不上蒋婆子,不重用她却把她扣在身边。听院子里的人说,蒋婆子这几年好多次为自己寻了好去处,可金氏就是不放,说是自己用惯了,不好换人,二太太自然依着她了,把蒋婆子气的牙都咬碎了。而且,蒋婆子说,金氏这几日忙的很,总是往外跑,根本没时间搭理她。”
沈如蕙也是不明白这金氏,这不是平白地拉仇恨嘛。可一想她对喜茑和五儿的作派,也就不奇怪了。
“蒋婆子知道吗?”
“嗯,知道。那五儿和豆儿都是房妈妈给金氏寻进府里来。五儿的爹是个走街串巷卖把式的,五儿自小跟着她爹也学了很多功夫,虽说是皮毛,但防身足够用了。
“后来,她爹因着表演的时候不小把枪丢了出去,砸死了人,把家底都掏空了也没能保住性命。五儿与她娘没有了生活来源又失了依靠,便住进了养济院。
“可那里也只能每天吃一顿饭,还有干不完的活。后来,不知道怎么地五儿就被房妈妈发现了,五儿自己把自己卖了,她娘得了银子在养济院的日子便好过些。五儿进了府便被安排到六姑娘身边侍候,每个月都被金氏允许去瞧一次她娘。”
“她娘如今还在养济院?”
“是,如今还在。”
“是城西那个?”
“对,就是那几大家族共同支助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