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放好东西下来,王子敬没有带我出去,在酒店的餐厅点了几个菜和我说中午我们就随便应付一下了。
对于吃的,我并没有太多的讲究,吃完饭之后王子敬让我先去房间好好休息一下,晚上他带我去见他老婆和伴娘。
吃过午饭,刚刚回到房间,我沏了一壶红茶坐在落地窗前看着黄浦江的江景和被人戏称为“厨房三件套”的环球金融中心、金茂大厦和上海中心大厦,以前在网上看到这三栋楼的称呼我还不太相信,现在在一个比较近的距离看起来它们的开瓶器、注射器和打蛋器的外号还真的是很贴切的。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是李娟,于是我接通了电话。
“李娟,你好。”我用温柔的语气说道。
“饶律师,你好。现在你那边方便说话吗?”李娟很有礼貌的问道。
“我现在已经到上海了,正一个人在酒店休息,方便说话的。”既然李娟知道我到上海来了,我也就实话实说了。
“刚刚龚总打电话给我了……”李娟说道。
“你还叫他龚总吗?他都不知道你的老板了,你何必还这么叫他?”我稍微打断了她一下。
“好的饶律师,是龚源打电话给我了。”李娟马上改口道。
“龚源和你说了什么?”我对这个很感兴趣。
“他和我说他被上了限制高消费令,和我哭惨,还说可以把劳动仲裁要求的钱给我,只要我让他从限高令的名单上面撤下来就行。”李娟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回答,反而问李娟道。
“我现在没什么想法,所以我想问一下饶律师有没有什么建议给我没?”李娟回答道。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对李娟道:“那就看你现在急不急着用钱了。如果你急着用钱,你就告诉龚源,该补偿你的钱补偿给你,到位了就去帮他把他从限高令的名单上下来。如果你不急着用钱的话,我觉得还是让他在限高令上面待久一点时间让他涨点教训才好。”
“我不急着用钱,饶律师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他在限高令上面多待几天吧。”李娟回答道。
“那这个好说,他今天早上在机场看到我了,你就告诉他我现在在上海出差,等我回来之后会联系他从限高令名单上下来的事情的,这几天你也可以看看他的态度。”我接下来回答道。
“那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可以让他一直待在限高令的名单上?”李娟接着问道。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实际上很多老赖都有办法避免限高令的影响。虽然以我对龚源的了解,他应该不至于在短时间内想到办法,但是时间长了如果他和其它的老赖沟通一下的话我担心限高令对他就没什么用了。所以我的建议是我们用限高令教训他一段时间就够了,过段时间他肯给钱给你那就放他一马吧。”我说出了我的个人意见。
“既然饶律师认为这样最好,那我们就这么办吧。这件事情上我就完全按照你和诗佳的意思办了。”李娟的这个决定很坚决了。
“说道诗佳,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聊一聊,就是你不要老是八卦我和她行不行?”听到这里我对李娟提了一个要求。
“这个事情啊。饶律师,我和诗佳都十年的好姐妹了,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还是拿的准的。”李娟听完我的要求,当时就笑了。
“我和她之间是不可能的,毕竟我比她大了十岁。所以这件事情你以后别再提了。”我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意见。
“好吧,饶律师。我今天就回复龚源你现在正在上海出差,具体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确定。所以让他耐心等你回来之后再说。”李娟说道。
“没错,记得就这样和龚源说。”说完我们也就结束了通话。
挂断了电话,我躺在酒店舒适的大床上好好睡了一觉,直到傍晚的时候,我才被酒店的电话吵醒,原来是王子敬打我的电话一直没打通所以才让酒店前台联系我的。
我简单的洗了一把脸就坐电梯到了酒店的大堂,王子敬一看到我就说:“走,我们吃饭去,顺便带你看看我老婆。”
我上了王子敬的车,任由他带着我在上海的街头行驶。没多久,他带着我上了桥过了黄浦江来到了外滩的一家酒吧门口把车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就喝酒?不太合适吧。”在进入酒吧之前我忐忑不安地问道。
“你想什么呢?这个酒吧是我老婆和她的伴娘一起开的,我带你过来见她们罢了。”王子敬的一番解释打消了我的疑问。
进了酒吧之后,我就见到了酒吧的两个女老板,新娘吴茜以及她的堂妹也就是这一次的伴娘吴瑶。
我们四个讨论完婚礼上我们需要注意的细节之后就和王子敬讨论起毕业之后的事情来。
原来他本科毕业之后就考上上海这边的研究生,研究生毕业之后就留在上海的一家国企设计院,现在已经是公用设备所的所长了。其实算起来我们很多同学走的都是这样一条发展路线,只不过由于各自的机缘和能力所处的位置不一样罢了。
王子敬听我说起我毕业之后的经历之后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毕竟当年在学校我可以算是一个标准的理工男了,现在改行当律师别说是他就算是我自己也未必能想到。
当我说起我当律师之后接的那些案子,他们不由得啧啧称奇,毕竟我通过帮助保安申请劳动仲裁来对付物业公司的做法和怂恿被拖欠工程款的包工头去央企北京总部门口拉横幅讨薪的事情让他们觉得太离奇了。
我们边吃晚饭边聊,吃完了晚饭吴瑶又给我们调了几杯鸡尾酒,我们继续边喝边聊着。几杯酒下肚,我提议去酒吧外面的外滩走走,看看上海的夜景,这个提案马上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和长沙看到的夜景不同,上海明显更加繁华,隔江望去建筑物的密度和高度都不是在长沙能够看到的夜景可比的。
我们一行四人正在黄浦江边吹风的时候,突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正是邹诗佳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