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一点,是江齐这样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明白得了的。
江齐这个时候明显已经开始着起急来了。
他想要大声叫外面的人前来声援,可是还不等他开口,便听到大厅外面,竟然也由远渐近的传来了一声声的惨叫声。
江齐终于明白,漠然这一次的行动,只怕并不是对他的一场简单剌杀。
可是他这会儿才明白,显然已经太晚了。
就在江齐一分神的功夫,漠然手上的剑已然挽了一朵绚烂的剑花,江齐只觉一道剌目的光芒在眼前闪过,“噗”的一下,胸口传来一道寒凉。
低头看一眼自己胸前的宝剑,江齐再次抬头,眼眶已然红成一片。
“漠然你……”
血,如同一条垂直的红线,顺着江齐的嘴角流了出来。
漠然看着他的这个样子,却只在嘴角溢出一抹冷冷的笑容:“十年杀父仇,八年夺妻恨,今日就此一笔勾销吧,也算是便宜你了!”
江齐听完他这话,两行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当年害死师傅,实属无意之举;后来带走阿凉,只因她病重无望;可即便是她临死之前,也依旧哀求我,要将她葬在孔雀山庄后面的山谷里,她说,那里是和你定情的地方!”
漠然听了他这话,却是陡然一怔。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江齐还在流着血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既而右手手腕一拧,手上长剑朝着漠然便剌了过来!
“啊——”
随着一声惨烈的叫声响起,漠然瞪大了眼睛。
看着对江齐张着大大的嘴巴,却连一口气都喘不上来的样子,漠然终于将心一狠,猛得抽出了插在他胸口的宝剑,随即又是一记横劈。
江齐想要哈一口气,奈何嘴里却只有血沫子顺着他的嘴角冒着泡往外涌个不停。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有着太多的恨,有着太多想要说出的话,却再也没有办法说出来了。
骤然,江齐身子栽了两栽,摇了两摇,然后直挺挺的朝后倒去。
随着“呯”的一声倒地,在他的胸前顿时又钻出一支闪着寒光的箭头!
原来,就在方才,他准备朝着漠然动手的时候,却不防身后一位特种兵战士,直接举起手上的弓弩,给了他一下。
就这样,那个曾经败在漠然手下,却依旧在他的面前不可一世的江齐,终于心有不甘的死在了他的面前!
也就是在这一刻,远在胶东王宫里的江扬,正陪着东方宇喝酒的江扬,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啊呀”一声,栽倒下去。
一边的东方宇见了,整个人都慌了。
“江扬!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伸手推他不动,东方宇转而大喊:“快来人!传太医!”
宫里的一位老太医在东方宇的命令之下,匆匆忙忙的赶了过去。
可是无论他怎么号脉,怎么察看,都依然查不出,这江扬到底得了什么病。
无奈之下,又请了另外几个太医过来,可是大家看来看去,还是找不到病因。
只得共同跪到东方宇的面前请罪。
把个东方宇给气的,恨不能一脚一个把他们全部都给踹到地上去:“一群庸医,本王要你们何用!”
气过之后,东方宇的心里又忍不住隐隐浮起了一抹不安的感觉。
最后,等他有气无力的回到凤栖宫,看到萧璃络正捂着自己的肚子坐在灯下,望着对面的蓝烟儿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