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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实在对不起。&rdo;罗伯特道歉说，他俯身为那人抻抻衣服。

&ldo;没关系。&rdo;考文说。

罗伯特走进男厕所，口袋里放着那人的护照。他见这里没人，便进了一个小间。他取出从里科那儿偷来的刀片和胶水，非常细心地取下考文的照片，然后把里科为他照的相片贴上去。他端详着自己的杰作，完美无瑕。现在他成了亨利&iddot;考文。五分钟之后，他又来到韦内托路，进了一辆出租车：&ldo;达芬奇机场。&rdo;

罗伯特到达机场是十二点半。他站在外面，观察有无异常现象。表面上看一切正常，没有警车，没有可疑的人。罗伯特进了大厅，在靠门的地方站着。这儿有各条航线的售票处，好像没有一个人在闲逛或者躲在柱子后面。他谨慎地继续站着没动，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但这一切显得太正常了。

那边是法国航线售票处。&ldo;我给你预订机票了。法国312航班，到巴黎。凌晨一点起飞。&rdo;罗伯特走到泛意大利航空公司售票处，向里面坐着的女办事员说：&ldo;你好。&rdo;

&ldo;你好，先生，有事要我帮忙吗？&rdo;

&ldo;有，&rdo;罗伯特说，&ldo;你是否能叫一下罗伯特&iddot;贝拉米中校接一个礼节性电话？&rdo;

&ldo;可以。&rdo;她说，拿起麦克风。

罗伯特靠近些，他听见喇叭传出办事员的声音：&ldo;罗伯特&iddot;贝拉米中校请到白色电话机接电话。罗伯特&iddot;贝拉米中校请到白色电话机接电话。&rdo;声音在机场大厅回荡着。

一个提着旅行袋的男人从罗伯特身边走过。&ldo;对不起。&rdo;罗伯特说。那人转过身：&ldo;什么事？&rdo;

&ldo;我听见我妻子在给我打电话，可是&rdo;‐‐他指指一位旅客留下的行李‐‐&ldo;我不能离开行李。&rdo;他抽出一张十美元钞票，递给那个人。&ldo;请你替我去接那个白色的电话，告诉她过一小时我到旅馆去接她，行吗？非常感谢。&rdo;

那人看看手里的十美元。&ldo;好吧。&rdo;

罗伯特看着他走到白色电话机那儿，拿起话筒放到耳朵上，说：&ldo;喂？……喂？……&rdo;

立刻，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四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把这个倒霉的人逼到墙边。

&ldo;嘿！这是怎么回事？&rdo;

&ldo;咱们快点儿干。&rdo;其中一个人说。

&ldo;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rdo;

&ldo;别自找麻烦了，中校。没有‐‐&rdo;

&ldo;中校？你们抓错人了！我叫麦尔文&iddot;戴维，从奥马哈来！&rdo;

&ldo;别开玩笑了。&rdo;

&ldo;等一下！我上当了。你们要找的人在那儿！&rdo;他指刚才罗伯特站的地方。

那儿没人。

外面，一辆机场客车正准备开动。罗伯特上了车，和别的乘客混在一起。他坐在后面，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